現在案子破不了就讓本官走?明兒白日這村裡的百姓要如何的編排我,我不走!」
謝九策這脾氣一上來,是那種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他見祁亭不搭理他,甚至進了醫館還把門關上了。
索性,一屁股就坐在了醫館門口。
反正他心裡葉門兒清,別看他是個大理寺的七品官員,但...就乾的活,沒有比村口拉磨的驢強多少。
為了破案風餐露宿的,就這會兒外面野營,算得了什麼?
跟在他身後的兩個隨從:木十四和木敦敦見狀,意會地互看一眼,脫下身上背著的細軟就開始給自家主子搭帳子了。
這外面生火搭窩是不亦樂乎。
裡面的人睡不著了。
祁亭躺在床上耳邊陣陣都是木十四和木敦敦的交談聲。
因為常年住在深山裡,他睡覺一直都很淺,現在好!徹底睡不著了。
他緩緩坐起身,下地打開門。
謝九策就靠在門板上,這突然的一下,摔了個踉蹌。
「大人!」祁亭拱手:「鄙人剛才的話或許讓大人誤會了。
我是看您身上還有別的公務要處理,所以就讓您先走,並沒有逃避的意思。」
謝九策雖紈絝,但不飛揚跋扈,為人也豪爽。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失笑道:「原來是這樣,那祁郎中可把我想錯了。
本官是在昭城有案子,但出來得早,距離這估算抵達的日子也會早幾日。
況且在本官心中,昭城死的人是人,那幸福村死的就不是?」
祁亭怔了一下,怎麼著都沒想到謝九策行事作風雖大咧,浪蕩,可為人卻是個有原則的。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
謝九策摟過祁亭就往醫館內走:「本官相信祁郎中給出的兩日勢必就能揪出曹華,但是幸福村沒有權利處置曹華。
這裡最大官也不過是個七品,若是要督辦還得送到昭城去。
既然橫豎都要去昭城,不如就耽擱一日多,你覺得呢!」
祁亭轉頭看著謝九策,片刻,失笑一聲:「是,老夫也這麼覺得。」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謝九策頷首,一屁股坐在了祁亭房間內唯一一把太師椅上。
祁亭揚眉。
謝九策眸眼一眯,露出些許的笑意,隨手掏出一枚銀錠子放在桌上:「山下才有住店的地方。
祁郎中總不會忍心見我在外面風吹月曬吧,所以可否暫住。」
祁亭微微勾起唇角,點點頭:「倒是無妨,只要大人能住得慣就好。」
「住得慣!」謝九策含笑對著外面的兩個隨從喊了一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