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策怔了一下,轉頭看著祁亭,似乎是詫異他會安慰人。
祁亭笑了,「我只是實事求是地說,你不要誤會。」
謝九策冷笑一聲,不著痕跡地朝距離祁亭遠一點的地方跨了一步,對著木十四說:「車子上有傘嗎?」
木十四點點頭,衝進車子內拿出了兩把傘。
謝九策掃了一眼,隨手把木十四其中的一把傘原扔回裡面:「給你交代個任務,你就告訴送信這個人,說不管如何我謝九策都會給他討回公道的,懂了嗎?」
「誒,誒!」木十四頷首轉身準備朝車子內走。
誰知,還沒走一步,衣擺就被人扯住了。
「公子還有什麼事情沒吩咐的嗎?」
謝九策冷笑,指著淮河的方向:「我讓你走著去。」
「啊!?」木十四怔住。
謝九策白了他一眼,一撩衣擺上了車子,期間他見木十四還沒反應,撩開車帘子道:「愣著幹什麼?方向不一樣,難道還要本公子送你?」
木十四垂首看著自己手中的油紙傘,搞了半天,這東西是公子給他準備的?
「哦!」他委屈的撇撇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謝九策的車子離開。
馬車內。
祁亭撩開帘子看著不遠處形單影隻的背影,凝著謝九策:「你倒是對你家的下人『很好』。」
謝九策白了祁亭一眼:「本公子到現在眼睛都沒閉一下,查案陪酒的,他倒是好,在客棧睡了一覺才來送信的。
如果這個信件早點送來,或許...」
他說到這欲言又止。
「你怎麼知道這信件是木十四睡了一覺送來的?」祁亭好奇了。
謝九策隨手把信件扔在祁亭的懷中:「你聞聞。」
祁亭放在鼻尖嗅了一下,信封上有股淡淡的墨香,但若是仔細點的話,還能聞到一點皂角的味道。
「這個味道...」
「這個小子,肯定是在客棧沐浴了,之後有人把這信件送來,他睏乏又怕忘記事情就枕在上面小憩,誰知這一睡就到了晚上,見外面下雨,我還沒回去。
這才急忙忙的來找我!」謝九策說著,眼底都是冷寒。
木十四這次過分了,等這個案子處理完,他勢必要收拾他!
祁亭緩緩拆開信件看著上面的內容,片刻他恍然,終於是明白為何謝九策這麼生氣了。
「其實...就算你手下的人把這個東西送來,就當是我們的情況,楊慧也難逃一死...」
「哼,結局是結局,但就算知道結果,卻沒有用盡全力扭轉它的心思,就不是跟著我謝九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