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十四繼續說著,眼眶都有些微微翻紅。
謝九策哽咽了一下,能理解木十四現在這個反應,畢竟木家倆兄弟從小就沒了娘親,如今見到這般,應該是多少有些觸景生情。
「以後每年七月十五的時候,本公子若是沒空,你們可以代替本公子去祭拜一下。」
「好!」一向膽小的木十四這次回答得乾脆。
謝九策心中壓抑,揮手正準備讓木十四出去。
木十四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信箋遞了上去:「哦,還有個事情,之前在牢房,喬娥倒是和我說起一些小時候和孩子的事情,然後就把這個給我了。」
謝九策不解拿過,展開之後發現是喬娥用血寫的一封血書。
開始的都是一些零散的感謝話術,無非就是謝謝他謝九策能站在百姓的立場給她和孩子,還有十年前無辜枉死的孩子一個公道。
至於後面,是幾句她十年前在刑部蹲牢房的時候,所見所得。
起初還是正常,直到他看到喬娥竟然知道他徹查的毋女村的女子,有一部分還沒有徹底弄清楚的事情。
「她怎麼會知道這個?」謝九策呢喃。
祁亭上前也看了一眼,喬娥沒上有什麼學堂,所以寫的東西囉嗦又含糊,可他還是能從字裡行間中讀到,喬娥清楚,當年從毋女村抓來的婦孺有上千人,而被刑部抓來冒名頂替的只是一部分。
謝九策勢必會繼續徹查這個事情,而喬娥多少都會知道些真相。
「我看看!」祁亭從謝九策手中要過信箋,開始繼續查看。
謝九策坐回位置上,道:「她在信里說,在牢房的時候,能看到刑部的人帶著毋女村的百姓來回進出。
其中大部分被冒名的都是一些喪失了生育能力,或者是有過生育史的。
剩下的女子都會被再次從牢房中帶出來,然後去外面不知名的地方。」
祁亭看著點頭,把手中的信箋鋪開呈在謝九策的面前,指著上面的描述:「她還說,帶走這些人的是男子,又不是男子。
說話尖銳沙啞,下巴這個還有一顆痣,痣上面還有一根毛?
這還有這樣的人?」
謝九策看著信箋上的描述沒吭聲,祁亭的疑惑他是能理解的,正常百姓中怎麼能見到這樣的人呢?
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沙啞。
但若是宮中就常見了。
「我倒是認識個這樣的人!」謝九策回答。
「你認識?」祁亭不解地看著謝九策。
謝九策指尖在面前的信箋上點著:「首先,這不男不女,聲音尖銳沙啞,一般來說只有被閹割的男人才會有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