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药草其实极难采撷,虽然苗疆算是盛产之地,可它生长的地方十分刁钻,条件苛刻,历经几年才能生出一株的东西,磨粉制成药的剂量每次也是少得可怜,可温绰给他的这药葫芦,他掂量便知,这里面至少有几百颗。
而他身上才多少?十几而已。
心想着,他面色如常,手下捏药葫芦的力道却紧了紧。
不愧是.苗疆二少主么?
还真是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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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江行舒收拾好一切从屋中出来,温绰已经站在院子的门口等他有一会儿了。
江行舒见他都无聊到闭目倚靠在门楣假寐,不由问道:“其余屋子里都没有人么?”
温绰实在是有些困倦,闻声睁开眼,身子却还倚在门边,懒散的好似无骨。
随口道:“东边屋子有几个,西边屋子也有几个,但都应该才不到五天,我给他们喂上药就出来了。”
反倒是他屋里就一个家丁,还拖了这么久才出来,太慢。
江行舒怎么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解释道:“让温少主久等了,那人实在严重些,我将他扶起来才把药喂下去。”
温绰没在意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点点头便又准备去别的院子:“先找到母蛊吧,驱完蛊再救人,庄家宅这么大,要是按照这样速度走下去,天亮我们都走不完。”
三更到四更之间这段时间是母蛊最虚弱的时候,玉腰奴现在在幕啾啾手里他手头能用的东西不多,必须也只能趁蛊虫最虚弱的时候才能将它杀死。
江行舒应声赞成,拿出夜明珠上前照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只奈何庄家实在是太大,连走了几个院子,除了群倒在地上昏迷得一塌糊涂的侍女家丁,其余一无所获。
“这些人应当都不是庄家人,看来庄家人,是住在后面的。”江舒行说的是,这些都不过是些侍从和小厮,庄家正主的几人,从衣着打扮上就能看得出,并不在他们前面看到的这些昏迷的人里面。
温绰奇道:“你是说,我们方才走过的这一路其实都是别院?”
他确实不太了解中原人,但也真没见过哪家人家一进门是别院是下人住的地方,主人院子安置在最后面的,那要是来了客人,那岂不是进了他家门还要乘马车再走一段路才能到见到主人?
“或许是家业太大,怕树大招风引人偷盗,特意如此布置的。”江行舒也甚是不解,思索半天也就觉得这个理由最合理。
但眼瞧着孤月即将西沉,他们却还是找得毫无头绪,若是玉腰奴在手,它还能顺着气息帮他找到母蛊本体,但现在温绰也只能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