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楹支起身子,她因為符篆渾身虛弱無力,劇痛像潮水一般連綿不絕,但她仍然瞪著阿史那兀朵,說道:「你別再顛倒黑白了,你自己天生惡毒,和十七郎又有什麼關係?」
「十七郎?」阿史那兀朵嫉恨揚眉:「叫得可真是親密。」
她偏過頭,去看鐵籠里的崔珣,她重重扯了下鎖鏈:「你寧願被一隻鬼馴服,也不願被我馴服?」
崔珣脖頸本就被磨的血肉模糊,牽扯之下,擦到傷口,更是讓他痛到臉色如紙一般蒼白,李楹咬牙:「你不要再傷害他!」
她瞪著阿史那兀朵道:「我告訴你,我沒有馴服過十七郎,我和你一樣,喜歡他的容貌,喜歡他的個性,但是我的喜歡,不是像你一樣的征服和占有,我真真正正把他當成一個人看待,一個和我平等的人,而不是一個等待我去征服的男人,我尊重他,愛惜他,所以我得到了他全部的回報,假如你把彼此相愛叫做馴服,那你這輩子,恐怕都馴服不了他了。」
阿史那兀朵攥緊手中鎖鏈,「彼此相愛」這四個字,無疑深深刺痛了她的心,獻俘禮時的驚鴻一瞥,讓她這個眼高於頂的西域第一美人,生平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念念不忘,而後種種酷烈手段,也不過是希望他如同鷹隼一樣,臣服於她,若他真的願意臣服,她必然會解開他的鎖鏈,讓他重新翱翔九霄。
可他偏偏不願意,任憑再怎麼折磨和羞辱,他都不願意。
所以馴服這件事,就成了她的執念,但捫心自問,她所求者,難道僅僅是馴服麼?
難道,就沒有其他麼?
李楹許是看出了阿史那兀朵心中所想,她看出她在因「彼此相愛」四個字而憤怒,李楹嘴角彎起,嘲弄笑道:「你真可憐,明明是你先遇到他的,可是,你根本不知道怎麼樣愛人,所以,你這輩子也別想得到他。」
「閉嘴!」阿史那兀朵忽暴跳如雷:「我叫你閉嘴!」
她冷笑:「我怎麼得不到他了?」她揚起攥在手裡的鎖鏈:「他就在我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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