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的打聽到了一點。」
「快說!」
青書環顧四周後悄聲道:「聽說主母正在廳堂中訓斥著大夫人,大公子也在裡面,但具體情況還不知如何。」
路時休聽完眸光沉沉。
他被前院兒的人攔在這裡不讓出去,若是硬闖定然不行,那就表明自已與窈窈關係密切,他絕不能做這沒腦子的事。
青年急得下巴都有些冒出青色胡茬,看起來憔悴了幾許。
廳中,張思蓮站起身,冷靜半晌走向少女。
「本主母知你在家受寵,但有些事就是不能做也不可做。如今你的任務就是早些給路家傳宗接代,幫著夫君分擔內里事務,成為人婦後要恪守婦道本分。」
女人雖然語氣好了些,但說出的話卻依舊不客氣。
然後她又道:「罷了,如今你我兩人都在氣頭上,各自冷靜一下最好。祠堂中擺著佛經與女則女訓,你去跪在那裡抄寫吧,明日再起身回院中。」
路之游登時開了口:「母親,您這個懲罰,實在是過了。」
張思蓮睜大眼睛還不等說什麼,冷窈妲出聲回答:「嗯。」
說完,少女就起身離開這裡。
她垂下眼睫,心中忽然就平靜了。
自已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有什麼可期待的。
就像路之遊方才那樣,他若是早想為自已出頭,早就出了。
何必假惺惺在最後時刻做成一副心疼又深情的樣子?
就算他真覺得張思蓮過分,真心實意那般說著,也早就遲了。
太遲了,遲到她已經不需要了。
少女快步走向祠堂,冷眼掃一下女則女訓,嗤笑一聲。
不止這個世道,從古至今都是,給女人的要求多到令人髮指。
便是在當代也還有諸多隱形的條條框框,緊緊束縛在新時代女性身上。
那又何況是這種舊社會的男權時代呢?
所以說,無法改變就也別想著去改變,但底線是不可被同化。
她還是要做回自已。
路之游見少女已經跪下,手中捧著佛經,但並沒抄寫,只是在默默研讀。
冷窈妲覺得自已最近心態不佳,心緒不寧,看看佛經靜心也挺好的。
「你來做什麼?」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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