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迷的情緒迅速籠罩了大巴車,啜泣聲愈演愈烈。
「從此刻開始就不算晚。」游明夏輕咳一聲,寬慰道:「起碼大家已經知道了未來的走向。」
「不論怎麼說都要比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好上很多。」
「游導說得沒錯!」沉浸在悲傷中的蘇躍文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附和道:「人定勝天,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我們能夠取得勝利趕跑侵略者!」
「現如今我們知道了走向,一定也能取得勝利!」
「勝利是必然的!」嚴究接過話茬,豎起胳膊振臂高呼,一臉堅定,「只要我們做好做足了準備,改變走向也將是必然的。」
「眾志成城,萬眾一心,只要國民團結一致,我們必能戰勝敵人趕跑侵略者!」
「不過具體的行動,」嚴究話鋒一轉,面上閃過一抹愁容,「還需再議。」
「那你再議的時候,算我一個。」蘇躍文第一個響應。
「也算我一個。」
「俺也加入。」
「......」
「我也來。」坐在蘇躍文後排的,穿著長旗袍的捲髮□□雅地舉起了自己的手。
見蘇躍文扭頭看她,女子摸了摸自己的捲髮,斜了他一眼柔聲調笑道:「怎麼?你有意見?」
女人紅唇嫵媚,一顰一笑皆是風情,「沒人規定歌女不能有愛國之心吧。」
「沒沒沒。」蘇躍文窘迫地擺了擺手,吶吶道:「我沒別的意思。」危難當頭不分你我,不論大家來自何方是何等身份。國難面前,他們統一都是華國兒女。有如此愛國覺悟的人,他巴不得更多一些呢!
他之所以回頭看她,單純是好奇究竟誰在說話。
女子挑了挑眉毛,沒有回話。
一行人繼而約定好了時間,隨後又央求著宋志遠再多說一些關於戰爭關於未來那幾年發生的事情。
宋志遠挑著說了兩件,隨後擺擺手婉拒道,「三言兩語說不完,等你們回酒店看電視自己在網上搜就知道了。」
宋志遠並不是覺得麻煩,不想說給眾人聽,而是那幾年的歷史過於沉重過於屈辱,這些人總需要一些消化的時間。
一股腦全部說完的話,他擔心過猶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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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車仍舊往外灘附近的酒店形式,相較於最開始的興奮與激動,車內此刻安靜德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