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賠完了,降露也沒剩多少錢了。
他這幾年可沒少做慈善捐款,有一年還跟他爭誰捐的多,掏出去了快五百萬。
閻復禮心情沉沉的,嘆了口氣,「你還笑……」
為了不告訴他,甚至都開玩笑了。
他想起聽到的那句范河的心音,心裡止不住的發冷,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降露曾經被欺負過嗎?還是范河背叛了他?
降露不肯告訴他,沒關係,他自己會查。
降露不想讓他知道,他可以假裝不知道,但他必須了解情況,這樣才能在緊要關頭拉一把降露。
他已經錯過八年了,不能再錯過了。
降露不明所以。
閻復禮很想再抱抱降露,但沒有理由,只能略帶慈愛地摸了摸降露的頭,「不打探,放心,你的錢我不要,你也不用再整天工作賺錢了,因為你的……我不姓錢,可惜了。」
降露欲言又止,不知道閻復禮又發什麼瘋。
閻復禮繼續摸降露的頭髮,一下又一下,「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我,缺錢也可以找我,我們已經和好了,嗯?」
降露沉默了下,提醒他,「我們好像沒有好過。」
他們第一次見面就不太愉快。
閻復禮輕嘖,「哪裡沒好過,我覺得我們還是好過的,我們一起上課的時候,你不是還誇過我表演細緻入微嗎?你還給我吃過餅乾,就是那餅乾味道有點上頭,打掃衛生的時候把最輕鬆的扔垃圾給我,請我吃冰激凌……」
降露:「……」
降露清冷的眸子溢出笑意,怕閻復禮察覺,忙低下了頭,有點心虛。
閻復禮說的這幾個,夸表演細緻,是在諷刺他演的誇張,餅乾是故意挑了個辣椒口味給他,打掃衛生則是因為,那個垃圾很髒,降露嫌棄,至於冰激凌,降露是抱著讓他肚子疼去的。
他給他買的冰激凌,是超大號的,一大桶。
他又不是一開始就喜歡閻復禮的,他也是……之後才喜歡上的,上表演班的時候,可是真的在討厭他。
閻復禮一個不落,全聽見了,還要假裝不知道地抬起降露的下巴,「我怎麼覺得你在笑?」
降露眉眼如雪,十分清白無辜的模樣,「沒有,都是真心誇你的。」
閻復禮:「那你說我們好過沒?」
降露說不出來,閻復禮突然掐著降露的腰把他按到了牆上,呵了聲,撓降露的痒痒,「捉弄我是吧?想讓我肚子疼是吧?」
降露噗地笑了出來,山上的白雪融化,露出底下的綠葉柳枝,在閻復禮的手下,一顫一顫,笑彎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