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年紀了?我算算哈」,張宇眉頭一皺,掐著指頭開始算起來。
刑北川:「……」
連自己幾歲都不知道麼?
張宇道:「哦,我今年25了,不過按照我們老家的算法,我今年應該27了,唔,若是按照如今年輕人之間流行的周歲算法,那我應該是23,我生日很小,在冬天。」
刑北川:「……」
刑北川俯身問道:「你老家在哪兒?」
張宇道:「在南鄉。」
刑北川疑惑道:「你說的周歲算法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們老家的算法為什麼會多出四歲?」
張宇一擺手,「哎,他們都算虛歲,反正不知道怎麼算的,虛歲上又加了一歲,我離家太久了,我也記不清了。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刑北川垂眸,若有所思地,又抬眼看著他,「我只是忽然覺得你有點難懂。」
「怎麼說?」
「感覺」,刑北川收拾好碗筷,又白他一眼,「不過我現在明白了,你的歲數更難懂,同樣的出生年月,竟然能差上四歲。」
刑北川推門而出,「今天謝謝你的飯菜,我先走了,夏天到了會去照顧你的生意的。」
刑北川走後,張宇才嘀咕道:「小崽子。」
張宇又抽了一根煙,將剩下的飯菜用保鮮膜包好,這才關燈鎖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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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北川沒有再上過晚自習,也沒有再在書店裡面吃過張宇做的飯,等他再有機會去書店買東西的時候,店長已經回來了。
刑北川掃了一眼牆邊屹立的摺疊桌,若有所思,直到被店主出聲詢問,才回過神支付了錢。
江明下了第一場雪,江明的雪向來稀疏、細碎,雪花零星可憐。
餘暉忽然給他發信息,請他去酒吧里坐,他難得來市里。天氣愈冷之後,刑北川也不怎麼跑去他那裡了,因為江明的冬天太冷,道路容易結冰,他不想作死。
兩人有些時日沒見面,刑北川也有點想念他,於是欣然應約。
餘暉約定的酒吧是「1987」,料想應該是店長或者店長夫人的生年,和他同來的還有幾個朋友,刑北川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
餘暉似乎和店長相熟,去吧檯要了兩杯酒,一杯高泡沫的抹茶菲士,和一杯水果莫吉托。
他端著酒過來,將抹茶菲士遞給刑北川,刑北川接過的瞬間,腦海里忽然浮起張宇的警告:「不要喝他給你的水,也不要吃他給你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