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義含著包子問:「什麼?」
「陳松的頭,是用陶泥捏的,別說捏的還挺像,就放在陳松的墓碑上面。」
沈義疑惑道:「他的屍體還在法醫室里凍著,哪兒來的墓?」
劉征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但這墓碑上面確實刻著他的名字,一會我拍照片發你。」
電話掛斷,劉征給沈義發來一張照片過來,黑色的石碑上刻著陳松的名字,墓碑頂端放著一隻陶泥頭顱,捏的歪七八扭的,約莫能看出點陳松的模樣。
沈義當即給劉徵發語音消息:「把李嘉宇帶回警局審問,留陳愷帶人搜查一下李嘉宇的家,搜查令我稍後給他補上。」
劉征回:「收到。」
一個小時後,劉征就押著李嘉宇過來了,劉征將那隻陶泥頭顱遞給沈義,沈義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這陶泥製品走的大概是抽象主義風格,別說還頗有神韻,就是有點丑。
沈義將陶泥頭顱放回盒子裡,先讓聞舒拿去鑑定,確定這上面的指紋只有李嘉宇一人的,然後他提著陶泥頭顱去審訊室里見李嘉宇。
進了審訊室,沈義將陶泥頭顱從盒子裡小心翼翼地拿出,往桌子中間一放,轉了轉它的臉,將這陶泥頭顱的臉正對著李嘉宇,隨後往李嘉宇對面一坐,這時沈義看到了頭顱後面的脖子上刻了一個「松」字,筆畫刻薄,像是楔子。
沈義問:「這是你捏的?手藝不錯嘛,雖然仔細看哪哪兒都不像,但乍一看還頗有神韻——平時做什麼工作的?」
「你有話就直說,不要扯這麼多有的沒的」,李嘉宇語氣不耐煩道,「我只是來配合調查的,不是來跟你閒聊的,請你不要過多的浪費我的時間!」
沈義耐著性子說:「請你過來就是要問你問題的嘛,老實回答就好了。」
李嘉宇說:「我做什麼工作和案子有關係嗎?!」
沈義耐性耗光了,他一腳踢開凳子,扶著桌面,半個身子越過桌子,俯視著李嘉宇,「能不能好好說話?你哪來兒那麼大脾氣?問你什麼就說什麼,不要跟爺玩兒狂,你狂得過我麼?說!做什麼工作的?」
李嘉宇被他的氣勢嚇著了,憋屈道:「我沒工作。」
「那你靠什麼活著?喝西北風啊?」他看了一眼身子下面的陶泥頭顱,「還有錢玩兒泥巴?」
「我爸媽每個月都會給我一筆錢」,李嘉宇說,眼都氣紅了。
沈義坐回原位,「這就對了嘛,好好說話,做人要平心靜氣,要不然很容易猝死的,現在這個社會,生活節奏多快啊。」
李嘉宇撇撇嘴,似乎在說他假惺惺。
沈義問:「你和陳松是什麼關係?」
李嘉宇說:「鄰居關係。」
沈義道:「鄰居關係你給他捏個腦袋,還半夜三更的給他送到墓碑上去?你是故意引起我們注意呢,還是以為自己是秦始皇,打算留給後人考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