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地說:「你捨不得我。」
「林拓。」
「你捨不得我的。」
「我放不下你,你也別想拋下我。」
「你說,你捨不得我。」
「你說了,我就永遠不會離開你。誰也不可以將我們分開。」
「林拓。」
林一宴呼喚著林拓的名字,他側過腦袋,熟練的在對方乾癟的腺體上落下一個冰冷的吻。
如果能標記就好了。
信息素的味道只能短暫停留一個晚上,見不得光亮,在林拓醒來的第二天清晨消散得無影無蹤。
林一宴舔了舔自己尖銳的牙齒。
林拓覺得自己和林一宴的距離是在太近了,尤其是後頸傳出的瘙癢感,他想避開,卻避無可避——林一宴的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扼制住了他的肩膀。
而且林一宴的聲音好沉,他現在有點兒暈乎乎的錯覺,跟灌了果酒似的:「我……」
林一宴循循善誘,因為興奮而帶來的生理反應,他不可遏制地咧開嘴角,眼裡蹦發出神經質的瘋狂。
「你說。」
咚咚咚——
「林拓,你們還吃不吃飯了?你姑姑叔叔他們要走了,你們不來送一送?」
許如安大著嗓子,一語驚醒了林拓。
林拓一把推開林一宴,喘著粗氣四目相對。
旖旎的氛圍被打散,蕩然無存。林一宴掛在唇角的笑搖搖欲墜,心情降至冰點。
他面無表情盯了會面露惶恐的林拓,沒有努力維持溫存的打算。雙手向後一撐,整個人愜意地支在床上,唯有腿|間某處突兀得不行。
「轟」地一聲,林拓渾身發麻,他好不容易搭建好的小世界再次崩塌。
林一宴撤下溫柔的假面,歪著腦袋打量林拓蒼白的臉,聲音冷而沉,好意提醒他道:「不走嗎?」
「不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那天晚上你也感覺到了,不是嗎?」
林拓臉上的恐慌多了幾分震驚,跟看怪物似的看著林一宴,顧不上拿醫藥箱,跌跌撞撞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