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辭間手指輕輕敲擊方向盤,晚上六七點恰好是晚高峰,路上堵得水泄不通,一路開過去全是紅燈,才開個幾十米就不得不停下來等綠燈,讓人心浮氣躁。
程辭間看眼副駕上回消息的秦懺,抱怨道:「喂,秦懺,你真把我當司機了?去接你弟都是我來開車。」
「雇個司機都不肯,什麼怪癖……」
秦懺目光正好停留在林拓兩天前發給自己的請假簡訊上,摁滅屏幕,岔開了話題。
「給車做手腳,陷害秦欺的人找到了。」
「是那個司機?」程辭間挑眉,「你該不會也是怕被人害才不願意找司機吧——」
秦懺沒理睬程辭間的發笑,接著說:「是有人買通了他。」
「……然後呢?」
秦懺睨了眼程辭間:「我想,這個買通司機的人程叔叔可能會有點印象。」
「他左手只剩下一根大拇指,另外四根全被刀砍斷了。」秦懺說,「小拇指斷的時間比其他幾根早,新傷舊傷疊一起一看就是個常年出老千的賭徒。」
秦懺評價他道:「本性難移,斷根手指都長不了記性。」
程辭間聽後莫名道:「他自己說的手指是被我爸手下砍斷的?」
「那不對啊,就算如此那同他有仇怨的不應該是我爸嘛,要復仇也該衝著我爸來,陷害秦欺作什麼,他不是才回國沒多久嗎?」
秦懺道:「是挺奇怪。」他遺憾嘆氣道,「我也想問問他,可惜死人說不了話。」
程辭間不可置信:「你話都沒問就迫不及待把人弄死了??」
「他自殺了而已。」秦懺說,「出租屋裡,自己掛了根繩子吊在天花板上,大熱天也不開個空調,屍體都臭出蟲了,密密麻麻爬在臉上,把皮都啃光了——」
「好了。」畫面感太強,程辭間嫌棄地蹙眉,似乎聞到了屍臭味,「不用描述得那麼清楚。」
秦懺神態自若,手機響了兩聲,點開一看,是之前找的調查員發來的抱歉以及退款消息。
秦懺眯了眯眼睛,打過去個問號。
【?】
【實在對不起秦先生,恕我無能為力。】
【一張照片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