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很重要嗎?一條上門找茬的雜魚而已,我怎麼可能記得住,你不關心我受沒受傷,反而責怪我打了他?」
裴季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目光直直地看著他,語氣平緩了些,「是我說話太重了,那我再問一遍他叫什麼名字?」
白庭手指頓了一下,沒想到裴季會就這個問題不依不饒,「我真的知道,我只是讓人去教訓了一下他,你今天怎麼回事?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而已,你要為他出頭嗎?」
裴季對白庭一直都是縱容的,但此刻卻面含怒氣,陰沉沉地站在玄關處,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他死了!」
白庭神色不變,面容平靜,「我只是讓飛鷹他們教訓了一下他,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
裴季盯著看了很久,久到白庭都有些繃不住了,裴季眯起了眼睛,「這件事情如果查出來跟你有關係,我不會放過你。」
白庭狠狠咽了口唾沫,抬眼看著裴季,眼眶緋紅,「不會放過我?要弄死我嗎?為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外人你要弄死我嗎?我為你受傷五年,你在外面到處找替身,我有怪過你嗎?你玩就玩了為什麼還要娶回家?你對得起我嗎?」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往日還算溫和的裴季捏在金屬架上的手猛然頓住,幾秒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將捲起狂風暴雨。
「白庭,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在那場車禍之前就結束了,程青瑜也好,程小小也罷,他們是跟你有幾分相似,但那只能說明我的喜好從一而終,並不代表他們就是你的替身。」
白庭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裴季,「你……你又在騙我了,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跟你分手?是你,是你在我車禍後變心了還找了這些理由來搪塞我。」
裴季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白庭一遍,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探究還有不耐煩。
隨意地拿起桌上的手機,漫不經心地朝白庭暼了一眼,「我一直都以為你只是有點壞脾氣,所以縱容著你,但程青瑜的事情告訴我,你瞞著我在背後做了很多事情……」
白庭咬著唇,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過,換上了一副倔強中帶著隱忍的委屈表情,「我只是找人嚇了嚇他,你不信可以問他。」
「問他?」裴季深吸一口氣,「你是篤定了別人不敢把那段屈辱的事情說出來,所以才這麼理直氣壯的嗎?」
白庭愣在原地,眼淚一顆一顆砸了下來,「程青瑜的事情不是你說要給個教訓的嗎?你現在跑來質問我算什麼?怎麼?突然看到人家可憐又想去吃回頭草了?」
裴季冷冷地盯著病床上的人,突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
「你手底下的人我全部收回了,等我一個個嚴刑拷問後,看你嘴巴還能這麼硬?」
白庭慌了,撲過去抓裴季的手,被裴季避開了。
「你要做什麼?阿遠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自小青梅竹馬,你說過……你說過你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的。」
裴季忍不住反唇相譏,「你也說過永遠不會背叛我的,可你和……」
裴季看著他那張迷茫的臉和額頭上若隱若現的傷疤,終究是停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真相,重重地甩上門離開了。
白庭愣愣地待在原地,剛才裴季沒說完的話讓他很在意。
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