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早便相信我會做到的麼?」謝文喆朝張野笑的狡黠:「不然今日曲王召見,你大可以將童監軍的罪證如實呈上。」
張野見他笑得一副狐狸模樣,唇角便也跟著揚起,道:「嗯,我一早便信你。」
謝文喆一向覺得自己的臉皮不算薄,但不知怎的叫他這樣一看,竟覺得血在往臉上涌,他抿了抿唇,繼續說道:「將童監軍的屍身和一輛破馬車丟在雙山地界便是了,若是想要把戲做的再像些,將那與童監軍一同犯案的同黨盡數絞殺在此,也使得。」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也得與我說清楚才好。」
「我說動了鄭超仕,他將會把那童監軍以述職的名義召回,並在路上下手除掉他,隨後嫁禍右相郭振海。」
「這怎麼又涉及到了右相?」
「因為如今的南川黨就像是一把收不住的刀,不拿右相去擋,便要砍在你將軍府的身上了。」
張野眉毛皺成一個疙瘩:「只是這右相何辜,平白無故的做了我將軍府的擋箭牌……」
謝文喆見他的模樣,有些想笑。郭家左相右相輪流做,叱吒這官場許多年,手段只怕是出類拔萃,哪裡還會有個乾淨的樣子!偏這傻蛋事到臨頭還擔心人家為他背了黑鍋。
「你放心吧,以郭振海的手段,此嫁禍手法必不能成,不過是給郭家添點堵,給左相找點樂子罷了。」
見張野還是皺眉,謝文喆想了一想,問道:「你可知雙龍山在何處?」
張野不知為何又提到了雙龍山,但也點頭道:「雙龍山乃京城通往西域的必經之所,距京城不到百餘里。雙龍山上地勢險峻,中間卻是一條坦途,如此地勢可算是兵家必爭之地。」
謝文喆點頭:「這樣重要的道路,可是雙龍山上卻常年有一夥匪患。他們囂張至極,除了官家不劫,剩下的但凡經過此地,不論是商是農,不交銀子便要交命。哪怕是大鏢局,走鏢之前也要提前給了他們供奉才行。」
張野驚愕道:「怎的如此猖狂,就沒有人管嗎?」
「兩年來,殿前都虞候朱勇率禁軍在雙龍山剿匪四次,皆旗開得勝,回京後便立時能立功得賞,只是這山上的賊匪卻至今仍在作亂。」
「如此看來,這朱勇甚是可疑,雙龍山上的賊匪倒像是他升官的踏腳石了!如此做派,真是在丟軍人的臉。」
「而這丟臉的朱勇將軍,正是右相郭振海的姻親。」謝文哲微笑著道:「現在還覺得郭家無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