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空碗筷遞出去,玉梨彎著腰湊在小窗口處,嘗試著問:「還要關我們多久啊?」
啞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哐」的一聲關上了窗口的木板。門外又傳來了鎖鏈的聲音,玉梨嘆了口氣,道:「二姑娘,來吃飯吧。」
飯菜並不好吃,總是清湯寡水的。若是以前,這種飯菜鄭婉儀看都不會看一眼,如今也只得安安生生的吃下去了。
「玉梨,今天是第幾天了?」鄭婉儀問。
「第十六天了。」
「嗯,快了,母親十六天沒有收到我的消息,一定會發現不對勁的。」鄭婉儀長嘆一聲:「我娘知道我受了這樣的罪,不知該有多心疼。」
然而該心疼她的母親,直到一個月過去也沒有任何動靜。
鄭婉儀心中越來越慌,原本每日還會罵上兩句謝文喆,如今也沒那個精氣神了,只是日見消瘦沉默。
她不知道,鄭家已經顧不上她了,他爹正在閉門謝客,斷了與同僚間的一切私下往來。
只因朝太子遺孤突然出現,揚言當今曲王無子,依著舊例,應該立宗室子繼承大統。
消息在民間鬧的沸沸揚揚,老百姓們聽說了都覺得挺好,曲王前些日子不是死了太子嘛?正好這有個替補的,也免得江山傳不下去嘛~
曲炳君勃然大怒,專門騰出一個早朝的時間來罵他哥曲炳昊。
早朝散朝後,鄭超仕率先封了相府,連下人都不怎麼往外走動了。他這舉動好似開啟了什麼開關,很快,繁陽城中的朝廷官員府邸都一個個的閉門謝客,連街上都清淨了很多。
「少爺,君上真的要立曲炳昊的兒子當太子麼?」隨安一邊幫著謝文喆更衣一邊問。
「你從哪聽來的?」
「街上都這麼傳呢!說曲王死了兒子,想起來哥哥那還有個大侄子呢,於是要接來把他立為太子。」
謝文喆都聽樂了:「只怕村頭地主家倆兒子爭家產都沒有這麼和諧,就今日,曲王還在殿上罵前朝太子呢!」
隨安點頭道:「罵的好,那前朝太子本來就是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