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現抄的孔雀東南飛,敢情我還得自掛東南枝才圓滿唄!」謝文喆在家氣的夠嗆,要不是摔了茶盞還要勞累王媽媽收拾,他此時定能摔上一地的碎瓷片。
張野給他撫後背順氣,然而謝文喆還是氣的不行:「曲炳君就是故意的!他討厭我爹呢,這屎盆子往我爹頭上一扣,便能將鄭家洗的清白無辜了!」
「我倒是挺高興的……」張野話一出口就遭到謝文喆怒目而視,他笑道:「如此一來,就沒有人家給你說親了,不然誰知道哪天會不會再有個右相要嫁女兒給你呢。」
謝文喆橫了他一眼:「得了這番教訓,我哪裡還敢胡亂答應了,日後要再娶,必得挑個賢良淑德的美人才行~」
張野不說話了,只默默的坐在一旁生悶氣,謝文喆見他吃醋,笑起來道:「這美人不僅要哄我開心,還得懂些排兵布陣,最好要那身手矯健,會跳牆的,這樣的人物,便是每日叫我起床晨練,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張野一把將他按在懷裡:「你就每天拿話溜著我玩吧!」
謝文喆靠在他懷中,聽著他咚咚心跳,心中鬱氣這才散了。
有了張野的撫慰,謝文喆好歹不那麼憋屈了。人死如燈滅,就是再給鄭二小姐好名聲,她也不可能從棺材裡爬出來再害人了,不過是虛名,給就給了吧。不過就這樣認慫,顯然不是謝文喆的風格,他謝家做了鄭家的墊腳石,他也要反過來噁心噁心鄭
於是玉梨以一個忠僕的形象出名了。大家紛紛議論:「那鄭家二姑娘貞烈,手下的奴婢也是個有情義的,竟自願殉主,真是可歌可嘆!」
這傳言讓鄭家格外憋屈,玉梨是殺了女兒的兇手,如今竟成了忠僕,偏他們又不能反駁,只好捏著鼻子認了下來。
還有那多事的人,勸鄭家把鄭婉儀和玉梨合葬,如此可償玉梨的忠義!聽到這話,鄭超仕真是要被氣的活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第59章 下旨
曲王坑了謝家,謝文喆坑了鄭家,卻也有人要豁出命去坑一坑曲王。
這天早朝中,鄭超仕仍在告假,南川黨不免群龍無首,都很安靜。加之年關將近,眾朝臣皆有些散漫,曲王亦拿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與百官論,上下都很和諧。正在此時,卻突然有一人自後面奔上前來,跪地叩拜,口稱有本要奏。
這人趴跪的快,曲王竟一時都沒看清他是誰,謝文喆得曲王看重,早朝的位置是欽賜的,尤為靠前,此時卻看了個清楚,這人正是翰林學士崔岱。
崔岱南川書院出身,平時最是老實,當了二十年的窮翰林,眼見著已是可以告老還鄉的年紀了,不知這是要奏請什麼,謝文喆發現他跪在地上,身體一個勁兒的抖,剛開口兩句話說的十分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