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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喆隨著眾人跪叩,恭送君王,卻見曲王用手點一點他:「你與我來!」

謝文喆自是無有不從,從崔岱身邊走過時,見他癱委在地,整個人似是水中撈出來的,滿頭冷汗,一臉僥倖生還的樣子。

崔岱名不見經傳,為何在朝堂上會突然發難?看他劫後餘生的樣子,定是知道他這一番話會激怒曲炳君,然而他不僅說了,還在被打斷後又緊追不捨說了第二次!

他是板上釘釘的南川黨人,如今鄭超仕不在,他又為何要來作這個死呢?

謝文喆腦中轉個不停,跟著曲炳君進了內書房中。

曲炳君往御座上一坐,怒氣未消:「如今竟是被逼到這份上,想必是盼著我早死了!」

一旁的小內侍正在上茶,聽了這話急忙跪下,手中不穩,將茶盞打翻在地,好懸沒有濺到曲王。他急忙叩首請罪,卻被曲炳君一腳蹬在胸口:「半分不頂用!」

內侍總管康和安急忙上前拖走了這小內侍,不一會,外面就響起了啪啪的打板子聲音。

「君上也該消消氣,錯是別人犯的,身子卻總是自己的。如今有那不忠不義之人作祟,可不要讓他們遂了意才好。」

曲炳君深吸口氣:「崔岱好大的膽子!斂之你說!是只有他自己是這麼想的,還是朝中已經都是盼著那小崽子入主繁陽的人了?」

謝文喆眼珠一轉,道:「君上這話沒有道理,而今在您治下,四海昌平,縱是那假稱的遺孤,不也是要做您的嗣子才能歸於正朔麼?」

這番話總算暫時鬆弛了曲王緊繃的神經,他怒氣漸消,愁意漸起:「南邊終是鬧的不像話,我只怕真的召入繁陽來,出的亂子還要再大些!」

「叫來眼前,總比放在外面蹦躂的好,何況這一路上多災多難,要保證這位的安全,可非易事。」

君臣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曲王終於開懷大笑,道:「斂之好籌謀,得你一個真乃寡人之幸!擬旨!召他入朝!」

曲王下了旨,南邊卻久無回信,看來那太子遺孤也不是個傻的,他依仗的勢力全在南方,若只身前往繁陽,便是如只拔了牙的老虎,只怕骨頭都要被拿去泡酒。

然而這曲王這旨意下去,便是順應民心民意,瞬間占領了道德高地:我誠心邀你來入宗室,你若不來,則是你心中有鬼,根本不是興王血脈!

那太子遺孤如今去與不去都是兩難,民間流言翻轉,只道這位遺孤怕是假的。

南方一時也翻不出什麼花來了,曲王鬆了口氣,朝中氣氛又好轉起來,眼見著新年已至,大家總算不再集體閉門謝客,於是都開始了互相走動拜年送禮。

左相府也應了節日,前些時門前還縞素,如今也掛上了紅燈籠,門前鮮紅的對聯甚是喜慶。

不過如今左相府門前拜年的人卻少了許多,去年還烏泱泱的排隊求見,今年卻寥寥幾人,可見左相府如今已是勢不如前了。

然而鄭超仕驚訝的發現,謝文喆帶著年禮來給他拜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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