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反手握住謝文喆,聲音沙啞道:「我們將這份秘旨公之於眾吧!我要讓天下人都看一看,我父親是如何含冤而逝!他們的曲王到底是怎樣的自私虛偽!」
謝文喆看著張野虎目含淚,心中也覺得酸澀無比,他見不得自己的小將軍受任何一點委屈,可有時他又不得不讓他的阿野委屈,他總是痛恨自己地位不夠高或是權勢不夠大,以至於要不斷地隱忍,用違心的言語欺騙一個又一個的人,用圓滑的面具隱藏住自己那一顆想要保護張野的決心。
「阿野,這樣不行。」謝文喆撫上他的面頰,輕輕地抹去他的淚水:「誠然,這張秘旨如若公布,將會給曲炳君帶來許多麻煩,可是然後呢?曲炳君會寫一張罪己詔,承認自己昏庸,承認奸人挑唆,承認自己一時受了蒙蔽,然後將罪責全部推在鞏夕身上。這便是你要的嗎?令尊的冤屈,張家軍的犧牲,邊關百姓的滅頂之災,就只值得他的一張違心的罪己詔嗎?」
謝文喆捧住張野的臉,輕輕地吻在他唇上,卻只嘗到了血與淚的味道。
「阿野,你信我,給我時間,我定會為你張家討回一個公道!」
張野目不轉睛地看著謝文喆,他的面龐早已在這淚眼中模糊,然而他已然可以在腦海中清晰地勾勒出謝文喆微笑的模樣,謝文喆的聲音響在耳邊,他的雙唇輕啟,吐出一個個讓他安寧的字眼,叫他忍不住傾身重重的吻住他,將他纖細的腰肢整個嵌在懷裡。
這是一個漫長的吻,漫長到二人都仿佛是要窒息。張野撫過謝文喆的臉,食指在他被吮的紅潤的唇上摩挲一陣,隨即向下撫過他的脖頸,衣領已經被張野不知不覺的扯開,然而他卻仍不能接受自己與謝文喆之間有任何的障礙,他將謝文喆抱坐在案几上,只兩處的盤扣哪裡受得他如此摧殘,早已散落開去,他逕自將手從裡衣下擺探了進去,雙手握住謝文喆的腰肢,將他拖向自己。
謝文喆不過是個紙老虎,平素里只懂得逞口舌之快,哪裡有過這般經驗,此時便是手足無措,只得閉了眼睛環住張野的脖頸。
衣衫盡數亂糟糟的堆在一處,二人初經人事,一個縱是溫柔小意也不免貪了孟浪,一個只咬牙將心上人的溫存全然包容,終是色授魂與,一晌貪歡。
作者有話說:
同學們我又遲到了,這次我是開著車來的,大家把窗戶都給我焊死!一個都別想下去!
第115章 養傷
卯時三刻,天邊初現晨光,將軍府內正是各路奴僕家丁們繁忙的時候,打水的燒火的做飯的伺候主子洗漱的都井然有序。
然而奇怪的是,將軍府上各處都守衛森嚴,單只前院的書房附近連伺候灑掃的人影都沒有一個,府中下人早已接了命令,便是經過外院書房的此時也要遠遠繞開,因此倒將這處襯的格外安靜。
張野手中端了一個碗來,小心的推了書房的門,門扉吱呀一聲,他急忙扶住門板,側耳聽了聽,見裡面沒有聲音,才安心的邁步進門,又從裡面將門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