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炳君點點頭,康和安這才又出去帶著謝文喆進門。
謝文喆一路上與康和安有說有笑,如今走進御書房中,卻立刻換了一副表情。他雙目含淚,嘴唇都在顫抖,見了曲炳君立刻跪在地上,膝行著上前給曲王見禮:「臣,太宰左僕射謝文喆參加我主君上!」
曲炳君此時冷冷的看著謝文喆,口中道:「謝大人真是好本事,連寡人都被你這一紙奏書叫回繁陽來!你這監國做的可夠威風!」
謝文喆一聽這話急忙叩頭,面上急得流淚,但其實心中倒不是很慌。他知道如今曲炳君單純是因為丟了銀子而遷怒罷了,冤有頭債有主,自有那貪了銀子的正主兒來承這曲王的雷霆之怒。他所要做的,不過就是將話說的好聽些罷了。
「臣罪該萬死!君上出巡前對臣寄予厚望,誰知臣離了君上之後竟是處處碰壁,每每遇事,若非上奏請君上示下,臣早就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無二了!可見是臣愚不可及,辜負了君上重託……臣知罪!」
這一番請罪的話聽在曲炳君的耳中卻順耳極了,他將這監國的權柄交在謝文喆手上,心中也是要犯嘀咕的,倘若謝文喆真將這監國做的毫無破綻,那豈不是變相證明他這曲王還不如一個弱冠的臣子?
如今見這謝文喆似乎在朝堂中也不是一言九鼎,曲炳君略略放心,話也溫和了些:「你年紀尚輕,經驗不足也是常理,日後該謹記教訓才好!」訓了幾句,見謝文喆的眼淚滴噠不停,不禁也有些奇怪:「謝卿怎的這般傷心?起來說話吧。」
謝文喆裝模作樣的拭一拭淚,口中道:「是臣君前失儀,只是臣久別君上,如今方能面君,心中激動!臣這些日子過得著實忐忑,好不容易盼得君上歸來,還請君上為臣做主!」
曲炳君對謝文喆的態度很是滿意,此時也清咳一聲,道:「謝愛卿有何委屈不成?但說無妨!」
謝文喆與他這般磨嘰了許久,如今才算到了戲肉,當即叩頭道:「戶部尚書鞏夕,肆無忌憚濁亂朝綱!更有監守自盜侵吞國庫!樁樁件件臣皆有據為證!」
作者有話說:
——謝文喆:「講真,就我這演技,值不值個影帝?」
——康和安:「我就很奇怪你是怎麼做到淚如雨下卻不淌鼻涕的……」
——謝文喆:「大概是跟阿野撒嬌的時候哭的多了,這才練就了這梨花帶雨的本事,他最頂不住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