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內侍剛想說康和安康總管來過,但想到提起這個來,這位和藹的宰相說不得還要有些麻煩,於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搖搖頭道:「我守了一夜,除了我,謝大人未曾見過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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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喆這邊倒是準備的充足,鞏夕則沒有這個心理準備了。他一早起來,還未梳洗完畢,便已有宮中內侍傳召他,叫他去面君。鞏夕消息並不靈通,聽了這話還以為是要出城迎接曲王鑾駕,誰知竟一路被帶到了宮中,他這才知道曲王早已回到了繁陽。
初時還有些緊張,但見了曲王卻發現謝相也在,鞏夕當即安心不少,一番跪叩,曲王態度很是平和,還叫了賜座。鞏夕正想著或許是謝相在曲王面前為他說了好話,這才有了這次的面君,就聽著曲王問道:「鞏卿初理戶部,可有什麼難處麼?」
鞏夕剛憑著戶部尚書的權力得了不少的油水,此時生怕自己說有難處曲王會將他調任,急忙搖頭道:「沒有沒有……臣甚是勤謹,戶部一切如常……」
曲王握著扶手的手指緊了緊,勉強保持著笑臉不變:「鞏卿曾上書言開邊貿一事,寡人聽你所述前景,這方允了此事,不知如今運作如何?」
鞏夕一聽這話,心中咯噔一聲,請不自禁看向一旁的謝文喆。謝文喆卻眼觀鼻鼻觀心,半分反應也沒有。鞏夕咬一咬牙,想起了之前定下的計策,當即從馬紮上滑下來,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道:「君上恕罪!臣自君上允准邊貿後便組建了專門的衙門市旅司,怎料那西路軍蠻橫,竟截收了稅銀,致使我戶部虧款良多!」
果真是這個藉口!曲炳君聽著這話當即大怒,他本就不是個隱忍的脾氣,此時見這鞏夕果然如同謝文喆所說,將虧空都推在西路軍身上,不由得驚怒而起,抬手就將一沓銀票朝鞏夕摔去:「你倒瞧瞧!這是不是你戶部的虧款!」
鞏夕一時間懵住了,他看看散落一地的銀票,又瞧瞧曲炳君,再扭頭看看謝文喆,終於明白過來,此時他全身抖若篩糠,一時哀嚎著叩頭:「君上恕罪!君上恕罪!」
曲炳君看著他,見他磕的滿面是血也無絲毫憐憫,只冷冷說道:「鞏夕,你究竟貪了多少,不妨說出來吧,寡人留你個全屍。」
鞏夕聽了這話,一時間萬念俱灰,雙腿也跪不住了,整個人癱在地上。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到了這種地步……不……這不是他的錯……都是謝文喆……都是謝文喆攛掇了他!委頓在地的鞏夕突然來了力氣,整個人猛地竄起,伸手就去掐謝文喆的脖頸,口中哀叫道:「你這畜生!我與你有何仇怨!你竟如此害我!」
謝文喆反應不及,被他掐了個正著!眼見著鞏夕的一雙手青筋暴起,謝文喆很快便被掐的漲紅了臉!
作者有話說:
這真是結局的大好機會……謝文喆卒,張野怒,君主死,王權篡!
……別打我……別打臉……好吧我不太監了!我會好好寫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