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二人這樣子,倒好像是康和安被陳遇遙給纏上了。
此時見康和安面色不好,謝文喆怕是陳遇遙為難了他,便主動上前為康和安解圍道:「正好康總管在此,勞煩康總管送我出去吧!」
二人都回過身來看著他,謝文喆卻看也沒看一眼陳遇遙,冷落敵對的意思已然溢於言表。
然而陳遇遙卻似半分也沒將謝文喆的態度放在心上,只道了一聲:「貧道告辭。」又朝似笑非笑地看了康和安一眼,甩一甩拂塵,回丹房去了。
康和安則有些渾渾噩噩的,送謝文喆出門去時,竟還在空無一物的連廊上拌了一跤,整個人半跪在了地上。
「你這是怎麼了?」謝文喆急忙伸手去扶,二人不經意間兩手交握,康和安倏然縮回手去,動作迅捷的倒叫謝文喆一愣。
康和安也知道自己這個舉動著實有些失態了,他勉強整理心神,搖搖頭道:「我沒事。」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又朝謝文喆問道:「倒是你,怎的這額上又帶了傷?」
謝文喆回手摸了一下額頭,卻只摸到紗質的官帽,笑道:「我遮掩的這樣嚴實,怎的還是叫你看出來?」
康和安用手指了指謝文喆頭頂官帽:「你向來都不習慣將這烏沙帶的這樣深,如今想必是有意遮掩什麼才會如此。」
「和安可是要把我看透了。」謝文喆又將這帽子往下壓了壓,「其實不大疼,只是樣子太難看了,所以要遮一遮。」
康和安點一點頭,心中酸澀。
他仿佛能看到,謝文喆在丹房裡冒著巨大的風險為張家求情的樣子……
康和安閉了閉眼,幽幽問道:「那西路軍的事情可解決了嗎?」
「嗯,」謝文喆應了一聲,繼續向前走去,顯然是不欲多談此事。
他身後的康和安張了張嘴,但終是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也快走兩步,跟上了謝文喆的步伐,與他比肩前行,輕聲問道:「方才我聽國師說你二人早年便相識了……」
謝文喆笑著點頭,心中卻有些詫異,他算是了解康和安的,和安向來不在乎這種人情來往的事情,怎的今日會突然問起?
想必是陳遇遙趁著他去見曲炳君時對康和安透露了些消可是陳遇遙為什麼要將他自己的底細說與康和安聽呢?
謝文喆想了想,心中也怕康和安被陳遇遙誤導,便主動開口與他解釋道:「要真論起來,我與那逍遙真人也曾是相識於微末,道也有過一段關係融洽的時候……只是如今已然是分道揚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