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麼回到了家,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祁雲嵐完全想不通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他掙扎坐起身,歪著腦袋往外瞧,卻見他大哥,二哥和父親都在,只單單少了他最想瞧見的那個人。
兩個人雖然只認識了幾個時辰,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心裡竟然一點兒都放不下那個人。那樣一個眉目如畫、芝蘭玉樹,那樣一個好看的人,他當真是第一次見到,現在想起來心臟還是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喜歡的緊了,他恨不能天天抱著他,時時靠著他,兩個人親熱地依偎在一起。
失望地收回目光,望著沈鬱道:「沈叔叔,我風哥呢?」
沈鬱故作恬淡的笑容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滯澀的一瞬。
屋子裡的幾人已經約定好絕口不提沈鬱與祁雲承在嚴風俞的屋子裡所看到的場景。
想著若是祁雲嵐在昏迷的狀態下被人欺侮了,那麼此事不提倒也罷了,若是清醒著……
沈鬱又看了一眼祁雲嵐,覺得他此時的狀態,不像是剛剛被人欺侮的樣子,稍稍放下心來,只是,他怎麼覺得……祁雲嵐竟是不太想回家,甚至有些失望的樣子?失望什麼呢?
想了想,放輕了聲音問道:「風哥是誰?」
祁雲嵐立刻道:「風哥就是救了——」
一句話沒說完,祁雲嵐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的目光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看見祁雲弘後,臉熱了一瞬,想著祁雲弘的愛馬被他死乞白賴地要了去騎出去踏青,然後當街發瘋,被斬首的事情,大約是瞞得了初一瞞不過十五的。
眼下他雖然還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但是既然自己已經被「捉」了回來,那倒不如老老實實地把事情交代清楚,說不定祁雲弘能看在他態度誠懇的份上,放他一馬。
這麼想著,他便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只是他到底臉皮薄,說到嚴風俞的時候,他只好意思說嚴風俞救了他,至於後來,他自己不要皮不要臉地跟著人回了家,之後又見色起意,假借醉酒勾著嚴風俞與他歡好一場的事情,他沒好意思講。
轉念他又記起已經有人循著赤火蝶找到了嚴風俞的家,而在那倉皇之間,嚴風俞只來得及把自己連人帶被子一起捲起來帶走,根本沒時間收拾那一屋子的狼藉。
所以,那這件事大約也是瞞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