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見陳涼玉眉間慍怒更盛,掌風卻換了個方向,下一瞬,掌風所到之處,嚴風俞與李文柏、張文山三人剛剛喝茶的方桌應聲炸了個粉碎。
「豎子敢爾!」
陳掌門素來寬於待幾嚴於律人,他不覺得自己一言不合出手傷人實在不太講理,只覺得這歹人竟然敢拿自己心愛的弟子作擋箭牌,行事詭異,與邪魔歪道無異,簡直無恥至極!
所以即使這人與自己其他幾位弟子的失蹤無關,也定然不能叫他四肢全乎地離開此處,不然他堂堂青城派掌門的顏面何存!
胸中頓時積聚一股怨怒,陳涼玉一邊高聲喝罵,一邊步走游龍,轉瞬之間來到嚴風俞與李文柏的面前,又屈指成抓,捉住李文柏的衣襟,想把他從嚴風俞的面前拉走。
誰知嚴風俞雖然傷重,臂力卻不減,一時竟然沒能拉動,只聽得刺啦一聲,李文柏的外袍衣襟被陳涼玉扯壞,露出雪白的內衫,人卻還是穩穩待在嚴風俞的臂膀內。
嚴風俞彎曲的手臂如鋼鐵一般,牢牢箍住李文柏的脖子,任這少年怎麼掙扎他都不放手。
「哥,嚴大哥,你放開我,你若是無辜,我師父是不會傷了你的。」
前方是敬愛的師父,後方是心儀的嚴大哥,李文柏兩難之下,只得期期艾艾地開始求饒。
嚴風俞此刻自身難保,自然沒有哄他的耐心,聽他不斷告饒,似是沒有終結之時,便抬手點了他的啞穴後,一邊聽著他「唔唔唔」地求饒,一邊帶著他往窗口處酒肆後門處掠去,企圖從後門處離開,卻被陳涼玉雄渾的真氣封住了去路。
霸道的真氣在周身迴蕩,雖然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卻也叫嚴風俞氣海翻騰,內息紊亂,他強壓一口腥甜,一邊謹慎地避其鋒芒,一邊徒勞地解釋道:「在下臨州城府衙門捕頭,昨夜追趕賊人來到城外,不慎被賊人打傷,與貴門派弟子失蹤一事無關,陳掌門怎麼不聽在下解釋,不分青紅皂白就對在下動手,可知打傷公職人員按本朝律法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