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個理兒,但是這人也太倒霉了吧。」
「運氣不好能怪誰!」……
林宥赦聽了一會,發現原來是青城派丟了人,掌門人陳涼玉不知為何,認定了裡頭的某個人就是傷了他徒弟的兇手,才有了這一番打鬥。只是眼下被認為失蹤的霍人傑幾人已經回來,恐怕這場鬧劇很快就要收場,林宥赦沉吟片刻,收回目光,附身到祁雲弘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
祁雲弘聽罷,點點頭道:「還是宥赦你細心,去吧。」
林宥赦笑了笑,轉身離開酒肆。
這廂祁雲嵐護著嚴風俞,看見霍人傑幾人逕自來到酒肆之中,朝陳涼玉作揖,隨後不知為何,這幾人竟然一言不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弟子醉酒誤事,害師父與師弟師妹們擔心,請師父責罰。」
說罷便咚咚咚地開始磕頭。
至此祁雲嵐才了解此番打鬥到底所為何事,他無比震驚,原來他風哥不僅被他爹誤會,繼而被季陽平所傷,此番竟又被青城派誤會,被陳涼玉所傷。
他不知道自己去過舞煙樓,更不知道早在他被嚴風俞拿被子裹去舞煙樓的時候,青城派幾個熱衷於同靴而作的弟子已經喪生在紅綃的七弦琴音之下,面前的這幾人實則是由天衍處的幾隻黃雀兒易容假扮而來。
是以嚴風俞雖未出手,實則也算不得無辜。畢竟若是紅綃不出手,恐怕那幾人,連同舞煙樓最紅的小倌秦楚,都要喪生在他的斬水刀之下了。
此刻祁雲嵐一無所知地把嚴風俞護在身前,想他爹誤會嚴風俞好歹是有證據的,這位陳掌門卻是不明真相,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傷人,還把人打到傷重,簡直不可理喻。
想到這裡,他氣不打一處來,掙脫青城派幾人的束縛,剛要說點什麼,卻他爹按住了肩膀。
祁雲嵐不明所以,憤憤地喊了聲「爹!」
祁朝天低下頭,見祁雲嵐小臉漲紅,橫眉豎眼的樣子好似平日裡乖順無比的小貓兒,驟然亮出尖牙和利爪,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撓人一般,有趣得很。
他笑了笑,隨後收回心思,轉頭望向陳涼玉身前跪伏的幾人,想事態已經明了,此番爭鬥只是一場誤會,只是若要陳涼玉當眾承認自己誤傷了人,恐怕不太可能,便給陳涼玉遞台階道:「陳掌門的愛徒既已尋回,這位嚴捕頭又與我祁家頗有淵源,還望陳掌門看在祁某的面子上高抬貴手,讓在下把人帶回去治傷,省得他一介官差死在余掌門手上,惹人非議,傳出去對陳掌門名聲不好。」
名聲不名聲的,陳涼玉其實不太在乎,否則他也不會如此任意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