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二人,那又是誰呢?
「總之——」嚴風俞道,「皇上的回信不用擔心。只是如此勞師動眾地修建如此龐大的地宮,駱德庸的真實目的實在難以捉摸,嚴某必須親自去一趟才行,否則不好向上面交代。」
紅綃知道所謂的「交代」只是嚴風俞的藉口。
殺手慕強,嚴風俞恐怕也只是好奇那裡頭的機關到底如何精巧,如何玄妙,為何能夠困住那麼多的人?繼而忍不住地想要去闖一闖。
「也是。」紅綃垂下眼睫,看破不說破地淡淡道,「況且放任這樣神秘莫測的地宮留在此處,終究是個禍患。」
嚴風俞欣然點頭,「正是。」
紅綃又道,「既然如此,煩請嚴護衛再稍等片刻,有一個人應當知道得比你我更清楚。」
嚴風俞知道她說得是誰,點了點頭,「那便有勞姑姑了。」
語畢,二人便在秦楚公子的「妙音」之下,閒坐了一會,不多時,便有一人翻窗而來。
來人一身夜行衣打扮,聽見屋裡的淫聲浪語之後,腳步頓了頓,但是很快反應過來,扯下面罩,露出一張清平寡淡的臉。
駱德庸的第三房小妾,羅喜兒,天衍處的黃雀兒紅纓來到二人面前跪下,面不改色將自己這幾日的發現悉數告知於這二人。
「那位駱知府似是是得了高人相助。」紅纓道。
「高人?」嚴風俞擱下茶杯,想起了什麼,他道:「是叫沈鬱嗎?還是叫祁朝天?或是祁家別的什麼人?」
紅纓蹙了蹙眉。
這幾人他雖然沒見過,但也都聽過。
「不是那幾人,」她道,「是一個叫做陳進的書生。」
至於這陳進與那祁家是否有所關聯,亦或是受他們指使,紅纓一時還沒弄不清楚。
這些日子以來,紅纓借著羅喜兒爭寵的名義,籠絡了一府的家丁丫鬟們,亦從他們的口中打聽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其中一條,打著祝壽的名義,宴請四方豪傑來到臨州城便是這個陳進給駱德庸出的主意。
這人進士落了榜,半年前來到知府府邸之後,便深受駱德庸器重。
以師爺的名義在知府府邸住下後,陳進開始秘密著手招兵買馬,既為駱德庸聘請護院,亦為駱德庸算計退路。
修建地宮亦是這個書生一力督辦,他既負責籌錢,亦負責督促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