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等他想明白自己的這種擔心從何而來,祁雲嵐已經踮起腳,湊到他耳邊,用氣聲道:「風哥,今天晚上我們再喝點酒,然後弄一整晚,怎麼樣?」嚴風俞:……
他低下頭,祁雲嵐正笑嘻嘻地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嘴唇輕輕抿著,看起來天真又狡黠。
就跟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小狐狸精似的。
嚴風俞晃了晃神,依稀想起二人剛剛認識那會兒,祁雲嵐每回看見他時,似乎都是這樣一副撩人而不自知的神態。
這種神態是在什麼時候消失的呢?
嚴風俞正在出神,忽然聽見祁雲嵐道:「行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啊,風哥?」扯著他的衣袖,輕輕晃了晃。
送上門的肉包子,哪有不吃的道理?
嚴風俞磨了磨牙,「走,現在就回去。」彎腰抄起祁雲嵐的膝彎,一蹬腳,竄上屋檐,朝半山腰奔去。
第90章 出走
從正午時分弄到日薄西山,二人仍舊意猶未盡。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二人重新回到床上,沒等嚴風俞說些什麼,祁雲嵐已經脫了衣裳,跨到嚴風俞的腰上,慢慢地騎起來。
【省略一千字可以去微博看,大致內容是兩個人doi,期間雲嵐給風哥下藥,把他弄暈了/卑微】
完全失去意識之前,他聽見祁雲嵐對他道:「若敵人強大,則暫且蟄伏;等敵人勢弱,再拼死一搏。我說過,嚴風俞,你要是再敢騙我,我就強姦你,再殺了你。」***一滴汗自額角流下,祁雲嵐吸了吸鼻子,從嚴風俞身上下來。
屋子裡燃了炭盆,溫暖如春,祁雲嵐的神情卻很冰冷,他抿著雙唇,一言不發地走到桌邊,拿起擱在桌子上的嚴風俞的斬水刀,把刀刃從刀鞘里抽出來,丟掉刀鞘,提著刀刃走回床邊。
燈火昏黃,映著刀刃上的寸寸寒光,祁雲嵐握著那柄刀,由衷地感到一股名叫復仇的快感,但是與此同時,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也在他的心裡冒了頭,好在這種情緒非常輕、非常淡,很快消失不見,他低下頭,看向嚴風俞——嚴風俞眼睛閉著,腦袋向一側歪去,好似已經睡熟了,他鼻樑高挺,嘴唇單薄,下頜線條冷硬,就像一塊生冷的硬鐵,卻被鍛造成了花朵的模樣,誘人輕易地對他放下戒心,然後在最為猝不及防的時候,被他一刀捅了心臟。
想起那個血色的夜晚,以及那之後所發生的一切,祁雲嵐的眼眶漸漸紅了,呼吸也急促起來,他吸了吸鼻子,看向嚴風俞的左胸——那兒還殘留著不久之前,自己吮吸出來的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