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不等祁雲嵐開口,田明就冷哼一聲,嗤道:「你自己技不如人把人放跑了,還好意思怪別人!」他雖是替祁雲嵐講話,實則也是在替自己出氣。
紅狐狸聽出他言外之意,瞥他一眼,冷道:「我跟你說話了嗎?你急什麼,屎拉褲子裡了?」
田明本就笨嘴拙舌,一下子被他堵得說不出話,哼哼哧哧半天,沒擠出半句有用的話。
紅狐狸不再理會他,輕嗤一聲,轉向祁雲嵐,目光里藏了灼人的鉤子,不耐道:「說話啊,人呢?」
他的聲音依舊是清清冷冷的好聽,說出口的話卻有點叫人難以招架,尋常人聽見這話,恐怕要立刻跳腳,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祁雲嵐卻全不在意,甚至隱隱覺得有趣,直言道:「沒追上,給他跑了。」
「跑了?」紅狐狸蹙起眉頭,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狐疑和不解。
自己會受傷,全是因為輕敵。
方才剛剛動手的時候,自己就用毒針毒傷了玉面飛龍,自己的毒針毒性猛烈,見血封喉,萬萬沒有中了毒還能生龍活虎的道理。
偏偏玉面飛龍其人用心險惡且心機深厚。
早在自己對他動手之前,他就已經從自己這裡偷走解藥,提前吃下,卻在自己與他對戰的時候,裝出一副力有不逮強弩之末的樣子。
這才唬得自己掉以輕心,被他逃掉。
可是不出意外的話,自己跟那個假玉面飛龍對戰的時候,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應當已經躲在暗處,把那個假玉面飛龍的武功路數全都看清楚。
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讓人跑掉?
這人怎麼回事?
外強中乾的廢物點心嗎?
難道自己真看走了眼?
紅狐狸想不通,滿心都是問號,不問出來就睡不著覺,「你輕功那麼好,武功更不話下,怎麼會讓他跑掉?」
他的說話方式,這種直來直往,直戳人肺管子的說話方式,竟讓祁雲嵐感到莫名的熟悉,細想起來沒有頭緒,卻不由自主地放鬆了精神。
聳肩,攤手,祁雲嵐嘿嘿一笑,道:「你說呢?天那麼黑,你們這兒的路又七拐八繞的,跟丟了人,好奇怪嗎?」
又道:「不過我斷了他一條胳膊,就在你們寨子往南十餘里的地方,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看,不過得早點去,晚了恐怕就給什麼東西給叼走了。」
「此話當真?」紅狐狸聞言面色霎時由陰轉晴,濃艷至極的眼波微一流轉,便有千種風情,萬種媚態從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