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偉元來看他,手上提著一個酒罈子,「雲嵐兄弟,我知道你想走,可是即便我想放你走,你也走不掉,你知道的吧?」
林宥赦那樣謹慎,自然不會只派一個人看著自己,祁雲嵐心中有數,「可是……」
莊偉元抬手,示意他無需多言,「況且,我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我的門人考慮,他們隨我來到此處,已經是頂著殺頭的大罪,若我為了你,再跟那位殿下反了目,我的處境會非常艱難,你能明白嗎?」
林宥赦算計人心,敢把這些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帶在身邊,自然有保證他們聽話的方法,祁雲嵐沉默了。
莊偉元拍拍他的肩膀,「別想了,喝酒吧。」
祁雲嵐苦笑,「你也別喝了,都給我吧,現在我比你更需要這個。」
莊偉元也苦笑,「……是啊,都不容易。」
紅狐狸也在負責看守的人里,比起林宥赦的新身份,他顯然對林宥赦這個人更感興趣,絮絮叨叨,問了不少林宥赦早年待在清風門、待在臨州時的事情。
祁雲嵐有問有答,又趁他喝醉之際,探到了不少外頭的消息。
紅狐狸目光迷離,醉醺醺地倒在榻上,告訴他,林宥赦手中的金璽鎮住了不少人,卻也有一些人,他們的腦袋裡只有一根筋,只認人,只忠心於黃信,其他的,甭管你是皇子,還是殿下,在他們那裡,都一文不值。
因為祁雲嵐的「無條件支持」,這樣的人並不多,但有一兩個也足夠麻煩。
這些人曾親眼目睹黃信的死狀,他們同黃信一起,出生入死許多年,對黃信的本事了如指掌,見狀一下子就猜出來,黃信必然被人下毒,結合黃信死後所發生的事情,他們同祁雲嵐一樣,立刻把懷疑的矛頭指向了林宥赦,說是他指使屈藏給黃信下毒。
對此,林宥赦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依舊做著他的事,練著他的兵,而那些反對他的人,則無一例外的,都在半個月內,相繼「病逝」。
「哎呀,說這些做什麼,沒意思,老子問你,那姓林的,哦,不對,那位殿下,他那裡,大嗎?我是說,跟我比。」祁雲嵐:……
上回跟林宥赦一塊洗澡已經是十幾歲那會兒的事情,祁雲嵐想了一下,用手比劃了一個尺寸,「這個算大嗎?我不知道你多大,不好比。」
「那還不簡單,」紅狐狸興致沖沖,放下酒罈子,「睜大眼睛,好好看著,哥哥帶你長長見識。」
掀起衣擺,解開褲腰帶……
「哎呀,你別……」
祁雲嵐趕忙捂住眼睛,捂了一會兒,手指悄悄張開一條縫,祁雲嵐「哇」了一聲,紅狐狸得意洋洋地,彈了一下,看那東西晃來晃去的,「怎麼樣?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