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她是故意摔倒,這件事你是從何處聽來?」
「奴才是聽菊香說的。當時這個二小姐也不知存了什麼心思,一直拿話詆毀世子妃,說什麼『姐姐是不是在生妹妹的氣,就因為接風宴上贏了姐姐』。」於海拿腔拿調地學著,還真有幾分像,道:「這分明就是在說那場接風宴世子妃不僅輸給了她,還輸不起,真當別人都是傻子,這都聽不出來?世子妃被逼急了,這才戳穿了二小姐的目的。」
想到伊清歌讓伊華然替嫁,齊方岑便釋然了,道:「她不會承認。」
「這是自然。她不依不饒,說世子妃冤枉她,還說想逼死她,世子妃實在被逼得沒辦法,裝暈才躲過去。」
「裝暈?」齊方岑頓覺有些好笑,道:「還是性子太軟。」
「可不是嘛,王妃就是怕伊家人又欺負世子妃,這才將她們攔了下來。」
齊方岑淡淡地開口,道:「她們不會善罷甘休。」
於海聽得一怔,隨即問道:「主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們還會再來?」
「王府里有母妃攔著,她們見不到人,會想辦法讓世子妃出去。」
「想什麼辦法?世子妃現在病著,別說王府,連東廂房的門都不出。主子,您說她們到底有什麼目的?」於海對此十分好奇。
齊方岑沉默片刻,道:「過幾日便是禹王生辰。」
「禹王生辰?」於海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後便明白了齊方岑的提示,道:「她們是想讓世子妃帶著二小姐去參加禹王的生辰宴。」
「不算笨。」齊方岑又低下頭,繼續看書。
於海眼中流露出鄙夷之色,道:「這個二小姐的品性真是一言難盡,如此不知廉恥,竟還說是什麼觀音菩薩身邊的童女轉世,真是大言不慚!」
想到之前兩人相處時的情形,伊清歌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讓人神往,又不敢褻瀆,沒曾想這才多久沒見,竟好似變了副模樣,愛慕虛榮,爭強好勝,自私自利,腦海中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慢慢變得猙獰。看來之前皆是偽裝,如今才是真性情。
「去問問世子妃的風寒好些了沒。」
於海還在憤憤不平,突然聽到齊方岑的話,不禁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道:「是,奴才這就去。」
見於海走到門口,齊方岑又改變了主意,「還是我去吧。」
於海頓住腳步,又走了回來,笑著說道:「主子早就該去了,世子妃病了這麼久,您都沒去看過,世子妃該多傷心吶。」
「她會傷心?」
雖然這段時日兩人沒怎麼見過面,但齊方岑不是傻子,早就看出伊華然在躲著他,若非他回來得太突然,伊華然沒有反應的時間,他都要懷疑他的風寒是故意為之。
「那當然!世子妃對主子可謂是一往情深,即便是在病中,世子妃也在時刻關注主子的動向,主子吃了什麼,去了哪兒,做了什麼,世子妃每日都會派菊香過來問,還叮囑奴才好生侍候主子。」於海推著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