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華然擔憂道:「這……萬一伊清歌做出什麼蠢事來,牽連王府怎麼辦?」
「她去參宴,無非是想表現自己,吸引禹王的主意,她就算再蠢,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況且,不是還有我們看著嘛,不會出什麼事的,放心吧。」
柳如珺能說出這番話,足以看出她對伊清歌的不喜。
伊華然猶豫了猶豫,道:「那好吧,華然聽母妃的。」
「乖。」柳如珺滿意地笑著。
柳如珺又和伊華然聊了會天,這才起身離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伊華然勾唇一笑,方才那番話並非無意間說出,而是有意引導柳如珺,他就是想帶伊清歌去參加宴會,不然怎麼有機會讓她在人前出醜。
柳如珺出了東廂房,並未回芙蘭院,而是去了正房,見了齊方岑。
柳如珺直截了當地說道:「岑兒,你與母妃說實話,是否還想著那個伊清歌?」
「怎麼會?她既能做出替嫁一事,那就說明心裡沒我,我堂堂七尺男兒,又怎會對這樣的女子戀戀不捨。」
有了伊華然的鋪墊,柳如珺對齊方岑的話半信半疑,道:「那你當初為何提出要搬去東廂房?」
齊方岑不答反問:「母妃去找世子妃所為何事?」
柳如珺雖然不滿他逃避問題,卻還是回答道:「方才伊府過來送信兒,說昨日她們母女回去時驚馬,王婉舒身受重傷。」
「那世子妃怎麼說?」
「華然說明日回去看看。」
「母妃應該清楚所謂的驚馬是假,他們的目的就是讓世子妃回去。」
柳如珺沒好氣地說道:「看來你也沒被感情沖昏頭腦,知道這是他們的算計。」
齊方岑聞言有些哭笑不得,道:「母妃,在您心裡兒子是那種感情用事的蠢人?」
柳如珺看著齊方岑的眼睛,道:「你當真對伊清歌斷了念想?」
「怎麼說兒子曾經也是統領千軍的將軍,即便如今不良於行,也有男兒的尊嚴在,又怎會對一個瞧不上自己的女子念念不忘?即便她再傾國傾城,再才華蓋世,也與我不再有任何關係。」
見他不似在撒謊,柳如珺長出一口氣,道:「沒有最好。岑兒,華然可是我認定的兒媳,你要對她好,聽到沒?」
「明明她和伊清歌長著同樣一張臉,為何母妃對她另眼相待?」齊方岑問出心中疑惑。
「當初華然向我坦白,說出替嫁一事,還說甘願為你殉葬,我便命人拿了毒酒試探,她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齊方岑眉頭微蹙,道:「母妃就因為這個便對她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