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方岑看向地上散落的衣服,不由皺緊了眉頭,再次看向床上的伊華然,昨晚和今早那令人羞恥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尤其是今早,他竟然……竟然……他到底用的什麼東西?
當齊方岑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低吼道:「該死!終有一日,我會弄明白怎麼回事,到時便讓你生不如死!」
齊方岑撿起外衫套上,赤著腳來到外間,揚聲說道:「來人,把於海叫來。」
外面的人應了一聲,沒等多大會兒,於海便推門走了進來,見齊方岑衣衫不整地坐在軟榻上,急忙垂下了視線,道:「參見主子。」
「讓人備水,我要沐浴,再拿身乾淨的衣物過來。」
「是,奴才這就去讓人準備。」
趁這會兒功夫,齊方岑將整個東廂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搜了一遍,除了伊華然日日服用的藥碗外,什麼都沒找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於海的通稟聲:「主子,水已燒好了。」
齊方岑回到臥房,坐到了輪椅上,道:「進來吧。」
等水備好,所有人都出去,他這才起身走進浴桶。方才的注意力一直在伊華然身上,壓根沒留意自己身上,如今一看,心中越發惱怒,身上滿是青青紫紫,甚至還有牙咬過的痕跡。
「真該死!」
齊方岑眼底閃過殺意,他長這麼大,還從未受過此等屈辱。最讓他氣憤的是,他向來自持定力很高,再美的女人在他面前,他都能做到無視,可面對伊華然時,他竟那般不堪一擊,這與他而言,是極度危險且可恥的事。
在熱水的刺激下,身上的傷微微痛著,雖然並不嚴重,卻能真切地感受到,並且強烈地刺激著他的羞恥心,讓他不自覺地回想之前經歷的畫面。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他不敢再多做停留,快速洗了洗身子,便離開了浴桶,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再次來到床前,他眼中殺意盡顯,太危險了,絕不能留著這個禍患在身邊。
齊方岑朝伊華然的脖頸伸出手,慢慢用力,扼住了他的喉嚨。因為窒息,伊華然有了反應,抓住了他的手,只是眼睛並未睜開。他開始嗆咳,面色由蒼白變成青色,痛苦地皺緊了眉頭,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阿岑……」
一聲輕喚,帶著委屈和害怕,還有毫不掩飾的依賴,就好似一隻小錘砸在齊方岑的心上,他好似被燙到一般,猛地鬆開手。
伊華然又咳了幾聲,眼角有淚珠滑落,卻並未醒來,囈語道:「阿岑……」
齊方岑神情複雜地站在床邊,看著他白皙的頸子浮現青紫的痕跡,心中一陣針扎似的疼。沉默了許久,齊方岑坐回床上,試探性地握住了他的手。伊華然皺緊的眉頭鬆開,抓緊了他的手,又往他身邊湊了湊,沒一會兒的功夫,呼吸又變得平穩,明顯是睡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