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齊方岑揚聲叫道。
於海聽到召喚,推門走了進來,道:「奴才在。」
齊方岑吩咐道:「去正房,將放置地契的箱子拿來。」
「是,奴才這就去。」
等了沒多大會兒,於海抱著個大箱子過來,遞給了齊方岑。
齊方岑將箱子打開,裡面裝得滿滿當當,全都是地契,有鋪子,有田地,有宅子,還有莊子。
齊方岑拿出其中一摞,遞給伊華然,道:「這些是鋪子的房契和地契,你瞧瞧想要哪間,便拿去。」
看著面前的房契和地契,伊華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果然有權有勢的人都有錢。
齊方岑試探地說道:「你若拿不定主意,那便將這些鋪子全都收了?」
「我只拿自己應得的。」伊華然看也不看,直接抽了一張,齊方岑這算盤打得叮噹響,他才不上當。
齊方岑眼底閃過失望,倒也沒有糾纏,將房契和地契又放了回去。伊華然很聰明,這也是他吸引自己的地方,如今卻讓他十分頭疼,與聰明人交手,實在是費心費力費腦子。
伊華然仔細看了看手裡地契,是在城東西華巷,這是京都最繁華的商業街,來往的都是達官貴人,鋪子有三層,面積算起來有差不多一千平。
「手氣不錯。」伊華然不禁笑了起來,抬頭看向於海,道:「午後帶我去瞧瞧。」
於海瞥了一眼,神情一怔,下意識地看向齊方岑,見他毫無反應,應聲道:「是,公子。」
齊方岑指了指桌上的飯菜,「把東西都收了吧。」
於海應聲,拿了食盒,將飯菜全收了起來。
伊華然看向齊方岑,道:「讓老余過來給你瞧瞧,若有不妥,那便還由我來替你。」
聽他這麼說,齊方岑心裡歡喜,眉眼裡儘是笑意,「不用,我的身體我心裡有數。」
「你若是有數,之前傷口為何會化膿?你若是有數,怎會高燒數日不退?」
伊華然一提這事就來氣,直接吩咐於海去叫餘明磊。於海也沒等齊方岑的意見,徑直出了小廳,去了秋風園。
齊方岑見狀心中的喜悅更甚,臉上的笑意也更濃,道:「你這才回來幾日,這些奴才就不聽我的了。」
伊華然聞言挑挑眉,「世子這是在警告我?」
「自然不是。」齊方岑自覺說錯了話,轉移話題道:「前幾日我讓人給你做了幾隻髮簪,待會兒讓於海拿給你。」
說起髮簪,齊方岑就忍不住想起那日的事,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伊華然的脖頸上,那裡的傷已經好了,卻留下了個粉紅色的疤。察覺到齊方岑的視線,伊華然伸手摸了摸,與身上其他地方的嫩滑肌膚不同,這裡有個小小的凸起。他並不是很在意,男人嘛,身上有疤是極為尋常的事,現代的那具軀體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就有數十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