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方宇心裡一驚,急忙說道:「父皇恕罪,兒臣也是聽下面的官員提及此事,具體如何,兒臣並不清楚。」
「是不清楚,還是不想說。」
齊方宇『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父皇,兒臣惶恐!」
「惶恐?」齊璟冷哼一聲,將手中的奏摺砸在他身上,道:「朕看你膽大得很!」
齊方宇急忙撿起地上的奏摺,仔仔細細地看著,不待看完,便已驚出一身冷汗,「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是這場秋闈的副主考,每日戰戰兢兢,所有事都親力親為,唯恐出現差錯,怎會做出此等糊塗事,還請父皇明鑑!」
「事事親力親為,所以才將那麼多人塞進殿試名單,十人有五人是你的門客,這些年來你的門客怕是已經遍布朝堂了吧。還參伊新結黨營私,朕瞧著真正結黨營私的是你!」
齊方宇被嚇得面色慘白,匍匐在地道:「父皇,兒臣就算再蠢,也決計不會做出此等蠢事,這是栽贓陷害,還請父皇明察!」
聽齊璟又咳了起來,明福急忙端起茶杯,道:「皇上,您喝口茶,順順氣,千萬保重身子!」
齊璟接過茶杯喝了幾口,待咳嗽被壓了下來取,這才看向宋懷遠,道:「宋愛卿是這場秋闈的主考,對此事有什麼要說的?」
宋懷遠一掀衣擺,跪在了地上,道:「皇上,老臣雖是主考,卻在秋闈之前便已被架空,就是個充數的,只要在秋闈露個面就行,老臣實在愧對皇上,愧對天下學子,無顏再在朝堂立足,求皇上准許老臣告老還鄉。」
宋懷遠始終沒提『齊方宇』這三個字,卻句句都帶著齊方宇,這才是真正的殺人不見血。
「好,很好,非常好!」齊璟接連說了三個好,看向齊方宇的眼神越發的冷。
「父皇,兒臣冤枉!」齊方宇趴在地上,冷汗一層接著一層,將他身上厚重的常服浸濕。
就在這時,殿外進來一名小太監,明福見狀走了過去,那小太監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將一封奏摺遞給了明福,明福接過奏摺,那小太監便躬身退了出去。
明福瞥了一眼齊方宇,快步來到齊璟面前,將手裡的摺子雙手呈上,道:「皇上,那五人都招了,這是供詞,請皇上過目。」
齊璟將摺子接了過來,打開後仔細看著,臉色越來越陰沉,再次將摺子砸在齊方宇身上,道:「混帳東西,還在這兒給朕喊冤。來人,將禹王給朕拿下。」
齊方宇聞言心中大驚,慌忙去撿地上的摺子。不待他看完,殿外便進來兩名錦衣衛,將齊方宇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