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勤奮同在門口張望的尹鹿說了些什麼,尹鹿便乖巧的點點頭,回屋了。
樊瑾朝走進來的史勤奮問道:
「勤奮哥,這兩年你一直陪著池瑜,他是不是過的很不好。」
「不破不立,老大從萬念俱灰到重燃希望,鬥志滿滿,這個過程是難得的成長經歷,現在來看,過程已經不重要了,至少結果是好的。」
「他的身體是你幫著恢復的?」
「半年的放縱,想要恢復到之前的身體狀態是很困難的,這需要超常人的韌性和努力,但老大做到了。這件事,誰都幫不上忙,全都要靠他自己。」
樊瑾沉默著,他坐在了池瑜的身邊,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別擔心,每次發病的過程是痛苦的,但睡一覺醒來他就滿血復活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史勤奮說完就離開了,留下了心亂如麻的樊瑾。
他自問不是一個多情的人,上輩子痴迷於演戲,把全部精力都撲到了各個角色中,體驗不同的人生。
如今重生以後,一份如此重的深情擺在了他的面前。
不知所措,一團漿煳。
他對池瑜的感情是特別的,但他不確定這特別的感情就是同池瑜對他一樣的愛情。
在沒確認以前,他不能貿然回應,這是對兩人都不責任的行為。
但感動是真的,欣喜也是真的。
池瑜,註定在他的生命中是不凡的存在。
樊瑾躺在池瑜的床上,就這樣看著天花板,任由思緒亂飛。
從大學時代的點滴,到步入影視圈以後的每次見面,他都一一回想,細細分析,不想錯過任何的細節,想要捋清楚自己的感情。
直到窗外的天泛起了魚肚白,他的眼睛才緩緩閉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睜眼,他就看到池瑜溫柔的雙眸,噙著笑的嘴角,離著他極近。
樊瑾噌的一下起身,用力過勐,差點給池瑜掀到床底下去。
「池瑜!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池瑜捂著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胸口,倒在了床上:「哪都不舒服。」
「昨天,那個,我……其實我是心疼你。」
池瑜聽到樊瑾的話,停了揉胸口的動作,支起身子看著他:「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