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喜歡噴泉。」
她明明喝了酒吹風,現在又曬太陽,腦子有些漲,卻還欣賞起來了。不怪她,實在是這個私宅太美麗,她跟在他後面,風吹過帶點酒味。
只是太入迷了,喝了酒也容易走神,她扶著木頭做的護欄,慢慢走,目光放在那嘰嘰喳喳的鳥籠里,下橋的時候不知道是自己貪圖風景還是酒精的原因,她暈乎乎的,一不留神跨空了。
左腳直接歪了,連帶著聲音響起,還有疼痛感從腳底鑽心,惹得她驚呼出聲。
蘭濯風回頭的時候,孟潯扶著橋的木頭。
汗流出來細細密密,眉頭緊擰,除了嘶一聲,再沒有別的言語。
他低眸看,只見孟潯單腳站立,那隻腳放都不敢放下去,可見多疼。
「扭到腳了?」
蘭濯風蹙眉,往前一步,想蹲下去,卻被孟潯的指尖攔住肩膀,她骨子裡不習慣別人這樣對待她,她收起腳放在地上忙道:「沒事,過會兒就好了。」
明明有些醉酒,怎麼沒把她那份倔骨順便給醉下。
「疼也不說,」蘭濯風拍開她抵著他肩膀不讓他看的手,屈膝單腳跪地,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檢查她的腳踝,這才幾分鐘不到,都腫了,看來扭得嚴重。
「倔也有個度。」他嘆氣無奈直起身,在孟潯還沒反應過來時,忽然攔腰將她抱起。
「你、你抱我幹什麼??」
她急的、慌的、微醺下,話都說不清。
孟潯的手下意識的攀在他手臂,這種姿勢,太曖昧了。她只要稍微帶點目的性,額頭往前靠一點就能貼在他的下巴處。
「抱你進去。」
說是抱,但其實他的手都沒有真的貼在她的皮膚,手掌握拳,紳士的固在她的腰上,除卻手臂必須要撐起的力量,他沒有半分越界。
而孟潯在他說話的時候,第一次感受到,他胸膛震懾出來有力的嗡嗡聲,她低頭,腦袋又昏又清醒,想不清楚是自己的心跳快,還是他胸膛的餘力到現在沒消停。
十八歲,第一次被男生抱,不,是個大她八歲的男人。
她無法冷靜平淡的接受,特別是鼻息間還有他身上冷感的清香。
好在路途不算遠,他三步並兩步走進了裡面,對著管家似的人道:醫藥箱拿來。管家原是擔心三少受傷。
看見他懷裡的人後,便匆忙離開,一會兒拿了藥箱折返。
她無心欣賞裡面的設計,但初見時還是覺得驚訝,一切都是中式的風格,低調中盡顯奢華。
光是拿他手上正提來的木製醫藥箱而言,這些細小容易放在角落積灰的東西,都是用上好的木製做的方盒子,整個家裡,隱隱都能透露出細細清淡的木質香。
孟潯想,他身上的那種冷香,應該不是香水,而是常年居住在此染上的。
「嘶。」又一個疼痛,令她回神。
醉酒的腦子都清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