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濯風夾著煙,安靜看著她,她握著發紅的手腕,兩人的視線對上,那幾秒鐘里,她看見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天搖地動,眼神里的破濤洶湧。
另一邊的氛圍熱絡,他們這邊劍拔弩張,在僵持。
就在彼此僵持不下時,蘭濯風咬住煙,然後伸出手把孟潯的手腕仔細的揉著,替她揉散些痛苦,嗓音低沉道:「是我不對。」
說完,他自己心裡都笑自己,不需要峻叔再笑他什麼。
和她對陣,她一個眼神就能把他擊得潰不成軍。
海邊吹風喝酒,她連續喝了三杯,早在她心裡燃起委屈的念頭時,就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現在看著他替她揉手,骨相濃顏,認真溫柔、動作都變得有些繾綣。
像對待珍寶那樣的珍重。
她真的很不習慣別人對她這麼好。想抽回手,卻被他強硬的拽住。
「等等,我帶了藥。」
峻叔及時的把袋子送上。
袋子放在桌上,裡面都是些跌打扭傷的噴霧,他給她的手噴了噴。
有呼之欲出的答案在心裡,可她卻還要問:「你怎麼還帶藥來了?」
他如她心意。
沒有掩飾,坦率的說出替她的著想:「猜到你的腳沒擦藥。」
他心是細的,勝過她對她自己。
這不由得讓她想起剛才他替她撐腰的那一幕。
她被人為難是常有的事情,但從以前到現在,只有他會光明正大的替她撐腰。
誰曾對她如此好過?
這世上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人。
「你下午拍桌子了。」孟潯抿唇,低聲道:「是、為什麼?」
蘭濯風發現她比他想像中的要聰明許多,他不信她不懂,可她非要在他嘴巴里套出一個答案。
「你說呢?」
「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
蘭濯風一錘定音,篤定的語氣,片刻後,又鬆口道:「你要是想游泳,我可以教你。」
「游泳都要穿泳衣,」孟潯肯定是醉了,居然敢這樣和他叫囂,對上他的視線,「他們看見就不行,你看見就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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