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一事上,前頭有丈夫和兩個兒子幫襯,瞧著不用再操心。
先立業後成家,唯下只剩成家,才能徹底定心。
楊毓免不了琢磨此事。這兩年來已經看過許多人家的姑娘,可能入眼的沒兩個。她那個小兒子的性子,縱是當下有好轉的態勢,可真要管他,沒點手段是行不通的。
楊毓是覺姜嫣容貌、性子、家世都好。再是閨友之女。
只是還得要衛陵自己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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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陵下值回來時,不巧在側門碰見兩人正要登車離去。
昏昧不明的燈籠下,秦枝月也沒料到會在此時遇到他,自那起爭端後,就許久不見,這下乍見這身玄服,襯地整個人冷峻非常,更引人心動。直接問道:「你才從神樞營回來嗎?」
衛陵輕笑嗤聲:「你問這個是在搭話呢?我還以為這時候來小虞生辰宴的姑娘們都回家去了?」
這話驀地叫秦枝月紅了臉,低下頭去。
卻聽他問:「聽說秦大人將去黃源府,怎麼還得空來這裡?」
身邊的哥哥回話:「有樁事要與你二哥說,這才過來。」
「哦。」他拉長一聲,笑道:「那你此次去那邊,路上定要當心了。」
不過兩句話,便各自分別。
馬車上,秦枝月還在想衛陵的那句話。她本也要在一個時辰前走的,可誰知哥哥有事來尋衛二爺,她便多留在衛虞那邊,就是想試試能不能等到衛陵回府。本已心灰意冷,誰知最後竟等到了。
這下不免欣喜。
秦令筠見此,道:「他不過一句話,就讓你這樣?」
秦枝月羞道:「哪有!」
坐那裡沒會,她忍不住說起宴上的事,說那個表姑娘不愧商賈出身,沾的都是銅臭味,連句詩文都不會,就連那果酒也能喝醉,不過是沒臉再待,藉口離開罷了。
「你該收斂自己的脾性,遲早有一日,你會敗在上面。」
「哥哥明早就要走,還來訓我。」
秦令筠轉著扳指,笑笑不再多言。
又想起那次衛陵堵住他上朝的路,一番挑釁言辭,末了還言說自己對柳曦珠上心,分明讓他不要覬覦。他還以為依衛陵的性子,過不久就能聽到鎮國公府一出新的笑聞了。
卻時隔幾月,半點動靜沒有。當下看來,也似忘了兩人先前的針鋒,興許衛陵只是一時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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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陵是在去給妹妹送生辰禮後,得知今日發生的事,不好多問。
回到破空苑,讓阿墨去叫青墜。
「對了,我和表姑娘回來時,還看到姜大姑娘和夫人說話,姑娘在那裡看了好一會兒,才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