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墜先將宴上種種事都講了,突地想起此事,只覺得那時表姑娘站在那裡的樣子,讓人揪心得很,便說了出來。
「回到屋,問姑娘要不要醒酒湯,說不要,就上床睡了,方才才醒的。」
昏光殘影下,衛陵沉默半晌,才提筆蘸墨,落了姜字上部,筆尖頓住,濃墨暈染糊塗,換紙,重新書寫。
*
曦珠收到了來自他的第十六封信。
「我才去小虞那邊,聽說你今日玩酒令輸了,你是不是不高興?她們為難你,你就不要與她們玩了,作詩什麼的也無聊得很,我就從不學這些,不會就不會,會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可別放心上了。
我雖不會那玩意,但玩骰子算有些能耐。我可以教你,只我不在你身邊,只好畫給你看了。」
……
就似連環畫冊,從放骰子起,到晃動的手勢手法,再到聽聲,最後的落桌,每一個步驟,甚至用細筆在旁註釋清楚。連畫了五大張紙。
「我字寫地不好看,畫地確有幾分好,是不是?你明不明白?可以試試,應當能十之中八,若是你肯照我的學。」
「你別在意她們,以後要是受了委屈,你別一個人悶著,和我說好了。我現在寫著這信,心裡也難受,要我在場,直接掀桌了!」
「不說這不高興的事,另說件事。之前你不是叫我不要與那個洛平起爭執嗎,我聽你的話,沒和崇憲去收拾人,崇憲還因此與我生了氣,這兩日都沒和我說話。
其實洛平也不算壞,就是脾氣直,容易得罪人,與我一般,忘說他與我年歲差不離,武藝卻比我好上許多,我是有些沒用的,難怪你不喜歡我。從前我不說這種話,未免太貶低自己。」
……
接著又是洋洋灑灑的廢言,末了似是察覺到畫得好,竟畫了小張自己的丑像,齜牙咧嘴,怪模怪樣的,滑稽打趣般。
「開心些,好不好?」
曦珠卻只將眼看著那幾行字。
他能聽她的,不與洛平衝突就好。
不高興嗎?那些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只是在想這年即將過去,可她還沒決定好,究竟要不要告訴他那些事?
將這封信放進匣中,已經摞起一疊。
但若告訴,又要怎麼說?
曦珠望向窗外月夜下,紛紛揚揚的雪花,有些發呆。
第037章 不歸家
十一月底時, 隨著北方撲騰南下的凜冽風雪,傳來了千里之外的喜訊。狄羌汗王病去,底下幾大部落的首領, 為爭奪新汗王的位置和草原領地,已與汗王的幾個兒子動起兵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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