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虞羞紅了臉蛋,仍裝著惡狠狠的樣子,瞥了眼大哥,又瞪了眼三哥,登地一下站起來。
「不管怎麼說,反正我不玩了。」
再走一個人,這牌打地愈發寥落。
最後,也只能各自散了。
衛遠扶著懷孕的妻子,回去住處。
衛陵也和曦珠回到了破空苑。
方才進院,天落細雪。
屋裡的炭火沒熄,仍熱烘烘地燒著。
寒風一陣陣地,呼呼刮過外邊的花木,夜裡的鞭炮聲益發熱烈,明瓦窗上映著天上的煙花光彩。
接連不斷的喧囂之中,曦珠想等過子時,到了第二年,鬧聲消停下去再去睡。
兩人又坐回榻上,他給她剝橘子,將撕乾淨橘絡的橘子肉,一瓣瓣的,放到她唇邊。
曦珠有些困了,歪在他身上,腦袋抵靠他的胸膛,張唇咬住甜蜜的果肉,細慢地咀嚼,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滑著几上一盆翠綠的水仙花葉。
「我給你變個戲法吧,要不要看?」
忽聽他問,嘴裡的橘子還沒吃完,含糊不清地應了聲。
「嗯。」
於是他下榻出去,叫人取來了兩個白碗和只筷子。
回來後,還是將她抱在懷中,並沒讓她像看戲法的那些人,到對面去,怕被看穿。
三個彤紅的小橘子,分成兩份。
一份一個,一份兩個,分別被翻過來的碗扣住,讓她猜碗裡有幾個橘子。
曦珠起初無聊得很,窩在他懷中,看他以筷敲了下朝上的碗底,變幻了兩隻碗的位置,隨口猜著。
但猜了兩回,全然不對.
她端正了脊背,睜大著眼,聚精會神地盯著他動作的手。
「再來,這回我肯定猜得對。」她催促道。
衛陵失笑地將她整個人圈住,在她眼下移轉著兩隻碗。
「好,你猜這個碗裡有幾個橘子?」
他停下後,用筷指著左邊的碗,問道。
「兩個!」
她看得分明,一定是兩個。
但等他打開碗,裡面卻只有一個橘子。
「怎麼可能,我剛才看到你放進去兩個的,那這個碗呢,現在肯定是兩個。」
曦珠又指著右邊的碗,探身去望,語調有些高了。
衛陵又打開另個碗,卻只有一個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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