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珠淺笑應聲,看著被緊扣的手。
不可否認這個癖好。
她很喜歡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卻不瘦弱,指骨凸出,指腹有從戰場殘留的繭,手背青筋脈絡縱橫,有一種銳利感。
冷不防門外青墜來報,說有客人在廳堂等著。
衛陵立時皺眉,不等報出那個人的名,朝外喊道:「知道了。」
他不想關於那個人的任何東西,包括他的名字,進到他和她的房裡。
縱使那次從宮中回來的路上,與她提到傅元晉要來公府拜訪的事。
被擾地心生戾氣,卻不得不起床。
偏頭望向懷中人,在她抬起的面頰上親了親,道:「你先睡著,我去去就回。」
曦珠點了點頭,從他懷裡縮下去,鑽進被子裡,看他一臉煩躁,好笑地推他的手臂。
「快去吧。」
她知道是傅元晉來了。
但她已與他沒什麼關係。
衛陵又回過身,叮囑道。
「餓的話,先吃些東西再睡。」
曦珠笑道:「我不餓,等你回來一起吃。」
她側枕在床上,看他穿上靛青捲雲紋的錦袍,接著去往洗漱。不消一會,腳步聲再響起,卻是越走越遠,出門去了。
曦珠漸漸闔上了眸,突然覺得頭有些暈,大抵是昨晚鬧得晚了。
從叫他夫君的除夕晚起,這幾個夜裡,他都要得兇狠。
她也放縱了自己,在極致的歡愉中,由著他擺弄折騰。
將放在枕畔的那個紫檀螺鈿木盒往床里壓,想著今晚不能再來,不若她的身體要吃不消了。
天上的濃密陰雲,在廳內一個時辰的交談後,仍舊未散。
不過是探討火.槍之事,衛陵並無打算,要繼續對這種應用戰場的殺器繼續改進。
先不論武器改制本就不易,他並不熟悉當地戰場氣候,何至於費心費力,可能給別人添了戰功,從而改變現下的格局。
宮中已有消息傳來,傅元晉並不屬意兵部右侍郎的官職。
最好人回到峽州去,在大局未定前。
但他相信傅元晉也是如此想,怕做了皇帝手裡的刀,捲入京城的是非,與衛家爭鬥,才會含糊皇帝賜下的「好意」。
畢竟一個六皇子妃,根本不足以撼動早定的立場。
必要時,傅元晉也是可以割捨去這個人的。
更何況此次傅元晉的拜訪,更像是借著為國除敵,探論改制火.槍的名頭,來與衛家親近。
今時不同前世,衛家未面臨倒塌。
衛陵轉目看向案上的一堆禮品,唇邊的笑慢慢收斂。
接著聽到坐在上首的父親,低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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