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衛遠問過三弟的親衛,想要得知詳細。
但親衛閉口不言。
「世子,三爺交代過,不允告知,還請不要為難。」
他們都是在北疆的戰場上,跟隨三爺生死殺伐,提拔上來的。
三爺未曾開口,他們不會多說一句。
涼風穿廊而過,親衛在將探聽的消息道盡,便低頭走出了廊廡。
衛遠看向雙目些微失神的三弟,寬慰道:「弟妹今日未醒,說不定和你當初一樣,再過兩日,就會醒了。」
燈籠搖曳昏黃的光亮,衛陵望著院中慘澹的花木。
過了須臾,低聲應道:「但願如此。」
「哥,你回去歇吧。」
……
又一個夜晚到來。
鄭丑被送回家;王頤去偏房繼續鑽研ῳ*Ɩ 術法;哭著的蓉娘,被青墜扶回房歇息。
世間的人,在經過一日的辛勞後,疲憊地沉入了夢鄉。
衛陵用溫熱的水,給曦珠擦洗過身體,又扶著人坐起身,穿好乾淨馨香的單衣。
將人放回枕上,把衣裳系帶打上蝴蝶結。
一個個的,垂眸仔細弄好。
將盆放去湢室,快速洗了個澡,又回到內室。
正要滅燈上床,轉眼見几上的那盆秋海棠花,泥土干硬了。
這些日她沉睡,沒人給花澆水。
他也忘記了。
等她醒了,若是看到自己沒照顧好她的花,會不會生他的氣。
衛陵喉嚨酸痛,又推門出去。
在漆黑的夜裡,拿壺裝了井水。
回到內室,將土澆透了,干萎的葉片上,瑩亮水珠滾落下來。
他才放心,把長壺放在台下。
燈滅了。
他回到床邊坐下,脫鞋,上床。
而後把一動不動,卻呼吸勻長的她溫柔抱在懷中。
輕聲地,又在一遍遍地喚她了。
「曦珠,曦珠……」
曾經,他便是在無盡的黑暗中,不停叫她的名字,才得以回到了她的身邊。
*
京城離江南太遠,縱使連夜快馬趕路,少至半個月的時日。
在三日前的傍晚,來到公府得知衛三夫人的病情後,王頤便在破空苑就地書信一封,交予衛陵。
親衛即刻領命往江南而去。
王頤並不確信自己是否能引魂成功。
即便路途遙遠,還是讓叔公上京,防患未然得好。
已經是第三個傍晚了,他向司天監告假後,便一直住在破空苑的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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