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殺過人,也壓根不識得那位少爺。」
審問她的人不點頭也不搖頭,只依舊一板一眼問她昨日情況。
連梨答的幾乎要口乾舌燥。
這般又被問了將近一個時辰,她聽到這位大人朝外喚獄卒,帶她回牢中。
連梨忍不住焦急開口,「我何時能出去?」
「如今事情尚不明朗,你仍有嫌疑。」
可連梨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啊!
她心焦如焚,還要再說,但跟前的人不給她再辯解的機會,只叫人把她壓下去。
再之後,連梨幾乎是一早一晚日日都要被審問一遭,一直到三天後,五月二十八,這天,難得一早沒有人來帶她出去。
但沒人再審問她,她心裡也高興不起來,她抱膝靠於牆裡,埋頭閉眼。
她想出去。
這裡面的血腥味,還有那種壓抑的氣氛,她已經快受不了了。
明明,明明他們已經審問她足足三天了,那位看到美貌女子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她不是那個殺人的人,可她卻還被關在這裡面。
連梨抱緊雙膝,頭埋的更緊。
忽然,她聽到一陣鐵鏈聲,叮叮噹噹,有人被推著過來。
連梨抬頭看去。
視線中,是一名女子身著羅裳,臉上幾許污垢,被人一步一推的過來。
連梨跟前的牢門再次被打開,那名女子被推了進來,隨即,嘩啦一聲,大鐵鎖鎖牢,獄卒遠去。
連梨看了跌倒在稻草堆里的那人幾眼,她膝上羅裙染血,臉色有點白,狀態冒似不太好。
她抿了抿唇,再次埋頭。
心裡悲哀的想,她自己尚且自顧不暇,又哪裡有餘心去顧及別人呢。
但,一刻鐘後,再次埋頭的連梨還是抬頭,她把那名女子看了又看,最終,還是輕輕挪步蹲過去。
「你可還好?」
周媱雙膝疼痛不堪,被連梨問時,她疼得還有點恍惚,她何曾受過這樣的苦。
是直到連梨又問了她一聲時,她才勉強回神,沖她忍著痛搖頭。
「我無事。」
連梨:「可你膝上裙裾染血了。」
周媱知道,這是被那些捉她的衙役弄得。
她蒼白著臉,手指疼得蜷縮,還是搖頭,「我無事。」
她這樣,連梨也不好再問。
而且她也不懂醫,想幫也幫不上大忙,便又坐回去。
之後,她看到這位被帶了出去,應該是審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