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暗地裡愛使手段邀寵,以後肯定是一副小人得志樣!
江菱不喜歡那個女人,心中甚至覺得沈欣那一鏢射的好。因為反正事後陛下算帳又算不到她頭上,她自然樂得看別人收拾她不喜歡的人。
至於沈欣最後的下場……那關她什麼事?她就算死了也和她無關,不過是家裡隨便找來的女人罷了。
「行了,不說那糟心事了。我餓了,我們回去用膳吧。」
「嗯,好。」既然陛下都已經回了,那他自然在這也沒什麼好待。
李伯宗到這時還不知道江菱口中說得傷了的姑娘是姓連,更不知道她的全名叫連梨。不過很快他知道了,從同僚那知道的,因為連梨的名字本也沒特地掩蓋,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的名姓便已在整個獵場傳開。
而李伯宗在聽到這兩個字時,很明顯的愣了下。
竟是也叫連梨……
哂笑一下,心想倒是巧了。
另一邊,江菱從別的女眷口中聽到連梨二字時,第一反應就是皺眉,旋即眸中露出厭色。心中更覺不高興了,叫什麼不好,偏偏姓連,還正撞上個梨字。
晦氣,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
天子大帳中。
崔厲從連梨開始拔魚鏢時臉色就沒好過。
心頭也是有史以來第一回 ,生出了無措的感覺。在辛貔處理好了她的傷口,又把著魚鏢往外拔時,她條件反射喊疼的反應,還有一個勁往他懷中縮的反應,讓他繃緊了唇。
手上也繃緊了,目中凝著她疼的汗濕的臉,差點脫口而出讓辛貔再等等。
但他知道這樣不行。
拔鏢就該一鼓作氣,更何況這魚鏢有倒刺,便更不能停一會兒拔一會兒,那樣只會讓她更痛。所以嘴巴抿了又抿,壓緊她想躲避的動作,沉沉看一眼辛貔,只叫他繼續便是。
辛貔鬆一口氣,剛剛他還以為陛下會讓他停下來呢。當然他知道以陛下的經驗和理智絕對不會,曾經在岐江府給連梨拔箭時,陛下便乾脆利落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看他拔箭時也更是連臉色都沒差過。
但……到底今非昔比,誰又能想到,如今連梨在陛下心中占的分量已經這樣重呢。而且這回從陛下聽到連梨受傷起,臉色就一直很差很差。
凝了凝神,辛貔看了眼魚鏢的倒刺戳在連姑娘肉里的方向,仔細審量了一番,忽然,手上一個巧勁,魚鏢帶著血跡拔出。
連梨啊了一聲,下一息,已是哭了起來。口中仍然喊著疼,眼角濕意不停的斷落。
崔厲心中沉澀,他吻了吻她的眉心,不斷說著無事,不斷以聲音安撫她。但她還是哭,還哭得更委屈了,每一次喊疼的聲音,也讓他心中極不好受。
他摟著她,看向辛貔,「可有止疼的藥?」
辛貔:「有是有,但恐怕會不利於連姑娘傷口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