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蛟:「是,是。」
他看看孟白乙的腿,要是有什麼法子能幫孟白乙治好腿的話該有多好?
那他們就可以一起護送太子了。
讓他一個人來作護衛,委實有點無聊。
但這一路過來,他跟太子也熟悉了一些。只要他乖乖地遵守規矩,太子是很好說話的,還會緊著他吃喝。
有次他不守規矩,太子就扣了他的酒肉。
忍了吧。
趙蛟想。
澹臺蓮州見他小孩子一樣饞舌的模樣,覺得好笑,說:「我聽說韋國的燒羊肉很好吃,他們有一種醬油很好吃,你可以去買點來嘗嘗。」
「太子怎麼連這也知道?」趙蛟立時高興了起來。
澹臺蓮州笑說:「聽人講的。」
太子就是這樣,好像天底下所有事都知道。趙蛟想著,興致勃勃地說:「我等下去買。」說完記起主公在面前,記起孟白乙的叮囑,粗聲粗氣地補充,「到時先給太子您一份。」
他心裡提前想到了澹臺蓮州會說什麼,果不其然地聽見澹臺蓮州答:「我不用。你們自己吃就好。記得規矩就行。」
規矩就是要按市價給錢,不能強買強賣。
趙蛟讓開以後,澹臺蓮州走下馬車。
不多時,韋王迎了上來:「見過昭太子,孤起得晚了,沒能來得及去城外迎接你。初次見面,有失遠迎。多有失禮,實在抱歉。」
澹臺蓮州微微一笑,這一瞬,仿佛貼在天邊的日輪都更亮了幾分,他眉心舒展,舉止文雅,聲音清輕徐朗:「無妨,是我們到得早了。我的士兵馬疲人渴,我想快些到,讓他們早點休息。」
韋王瞄了一眼旁邊那呼哧喘氣的高頭大馬,再看看滿面容光、精神奕奕的士兵,不由地腹誹:啊?這是疲乏的樣子嗎?看上去隨時都可以拉出去打一仗,而且是勝仗。
他手下的那些士兵根本沒法比。
韋王道:「我們已經做好了飯菜和熱水,儘管吃喝,由我招待。傍晚孤還為接待太子設置好了宴席,請太子務必要參加。」
澹臺蓮州拱手,臉上的笑容一直掛著:「我一定準時赴宴。我也準備了昭國的禮物,到時帶去贈予韋國。」
晚宴備了美酒,韋王原本打算喝個痛快,可現在酒還沒喝,他卻已經覺得醉了。
這昭太子不光人長得美,說話也好聽,態度更是有禮,他相當受寵若驚。要知道,別說是大國的太子,他還曾經被幽國的大臣羞辱過,被羞辱了還得忍氣吞聲,生怕被幽國攻打。
澹臺蓮州:「這兒亂糟糟的,不便說話,讓您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