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與妖魔打仗還能怎樣,不至於坐以待斃就不錯了。她想。
韓陽羽用「你沒見識了吧?」的眼神看著她,帶點炫耀性質地說:「下回你見了就知道了。」
又說回崑崙:「你覺得……仙君派你等前來保護太子,究竟是為了大義,還是余情未了?」
胥菀風毫無猶豫,覺得甚是可笑,很是堅決地說:「當然是為了大義。
「你不在崑崙,不知仙君做了多麼大刀闊斧的改革……仙君計之深遠,是為整個修真界,為殲滅妖魔於此一世,是為了將來的萬年,甚至數萬年,可不只是幾十、百年之計。
「既然仙君使我前來,定有他的用意。」
「我觀昭太子也非一般的凡人。」她說,儘管並不能說出具體是為什麼,可就是覺得澹臺蓮州不一般,甚至比很多修真者乃至她自己都更加不一般,因為即便是修真者,也不可能在這短短的數年之間,將這整個人間世中,那麼多惶惶不安的凡人變得如此戰意盎然,竟然生出勇氣,紛紛與妖魔相搏鬥。
此絕非一個修真者所能做到的,這與修為無關,與劍術亦無干係。
「興許當年仙君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與他成親吧。」
韓陽羽被噎了一下,竟然覺得似乎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胥菀風還在心中想:而且,在她看來,無論是昭太子,還是仙君,都不是那等兒女情長之人,看著都是一心向事業。
她甚至想像不出這兩人當初成親的場景,所以,她判斷,當初澹臺蓮州與仙君的一場婚姻一定有其中的深意所在,絕非簡單的為情所困。
不過,有一件事,她還是有些在意的——
「恕我冒昧,我一直想問,那隻與太子形影不離的狼妖是怎麼回事?」
韓陽羽如實以告,他攤手:「這我也不清楚。我來的時候,這隻狼妖已經跟在太子身邊寸步不離了,聽他們說,在他們所有人遇見太子以前,太子就跟這隻白狼在一起了。
「好像是太子撿來的,太子一開始以為是只普通的白狼。我想,或許這隻白狼是跟在太子身邊才開了靈竅也說不定。」
胥菀風稍稍歪頭,困惑:「啊?」
韓陽羽:「你可以將靈力聚於眼睛,凝視太子一看。」
胥菀風照他所說的做,她集中精神,又將距離聚於眸中,看向正坐在書房裡的澹臺蓮州。
乍一看好像什麼都沒有,只有極為認真地看才能發現。
澹臺蓮州的身邊有一些像是風一樣的東西在圍繞著他浮動不休,但那顯然不是靈氣,更不是妖氣。正因為兩者皆不是,所以她之前才從未注意到。
胥菀風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