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了好久她都沒有想到,來京幾個月而已,接觸最多的就是謝家人,除此之外她沒有跟誰有過聯繫,別說是結下什麼深仇大恨,就連吵架口角都是沒有的。
是誰呢?誰會在大街上明目張胆地將她擄走呢?
天街御道之上劫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好大的權勢啊,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不一會,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入耳中,虞寧艱難地從昏睡中清醒過來,漸漸睜開雙眼。
她得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膽大包天地劫持她,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她可是永寧侯府的小姐,金枝玉葉,永寧侯府是太后母家,門庭煊赫,到底是誰如此膽大,敢得罪永寧侯府?
手臂一動,鎖鏈相互碰撞的聲音就清晰迴蕩在周圍。
虞寧察覺到四肢被束縛,她轉頭去看左右兩側,咬牙晃了晃手臂,竟然驚奇地發現她全身無力,手腳酸軟,竟然只剩下說話的力氣了。
這藥的藥效,好些熟悉……
好像是五年前她給沈拓用的迷藥,當時她吃過一次,就是這個感覺。
正想著,男人玩味的聲音便響起。
「熟悉嗎,這就是你當年常用的藥,現在用在你自己身上,感覺如何?」
陰鷙玩味的聲音突然入耳,虞寧嚇了一跳,猛然抬頭看向前方。
是他?!
虞寧牽強地扯扯唇,「這感覺……確實不怎麼好。」
思來想去,整個京都與她有仇的,也就只有面前這個人了。
果然是沈拓。
此刻,虞寧竟然有些莫名的心安。
還好還好,她落在沈拓手上,這條小命交代在沈拓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她死不足惜,但願沈拓在她身上報復完,可以不與謝家和小寶計較前塵。
眼前的屋子四處幽暗,有了幾盞宮燈散發著唯一的光亮,能讓虞寧勉強看清沈拓的臉。
或許這根本不能說是正常的屋子,應該是某一處地下室中。
很明顯,她被沈拓關在了私牢里。
虞寧被鎖在木架上,她渾身沒有力氣,所幸就泄了力,像是沒了骨頭似得往後靠,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
「陛下許久不找我,碰面了也只當做不認識,看不出一點破綻,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