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什麼。」
「我還以為陛下不認識我了,又或是還認得,但準備放過我了,不與我計較之前的那些事,只當做從未相識。」
「放過你?真是笑話。」
沈拓從太師椅上站起來,隨手拿了桌上的匕首在把玩,一點點靠近虞寧這邊。
「你想的倒是美,朕還沒有說放過你,你便如此肆意大膽,帶著孩子四處張揚先夫已故,物色下家,若是真的金口玉言說要放了你,還不知道你要干出什麼猖狂的事來。」
「永寧侯府對外全說你遇人不淑,頭婚過得不好,又說你性情溫柔和善,一人拉扯孩子長大,種種不易,儘是清白形象,可實際上呢?」
沈拓冷笑,抽出匕首抵在虞寧的下巴處,「虞寧,你編瞎話的能力一如既往,為了風光再嫁,你當真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虞寧屏息,僵著脖子往後仰了仰,「那些話都是不得已才這樣說的,永寧侯府那麼一大家子人看著,我一個在土匪寨子裡長大的女兒回家去,要是真說了真話,我還怎麼活,而且,就算我不想活了,還得為小寶想想啊。」
她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英勇無畏,在看見沈拓提著刀過來,將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還是不可抑制的害怕了。
她還沒活夠呢,沒有享受夠世間繁華,有很多事沒有完成,她不能就這麼死了……
「陛下,我承認我有錯,當年是我鬼迷了心竅,但我已經知錯了,真的知錯了,從青雲城來京都之後,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我們的過往,大家都知道我有前夫,但誰也不知這人是誰,沒有人會猜到陛下身上,這一點,陛下盡可放心,就算是小寶,我也沒對她提過親生父親半句,絕不困擾但陛下分毫。」
虞寧飛快地解釋,見沈拓不說話,她就繼續說:「陛下深明大義,有錯論錯,但有功也得論功,我雖然冒犯過陛下,但也救過你一命,算是功過相抵了吧?」
「功過相抵?」沈拓移動手腕,刀刃在她白皙的下巴上慢悠悠地划過,「也行,朕放你回永寧侯府,你將五年前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順帶著認認親,讓永寧候和霍夫人知道知道他們還有一個皇帝女婿,他們定然十分驚喜。」
虞寧啞然。
「怎麼,你不願意,朕這個亡夫死而復生,娘子不驚喜?永寧侯府不歡迎?」
「不、不敢。」
不止虞寧不敢要這個夫君,永寧侯府肯定也不敢要這個女婿。
這哪裡是什麼驚喜,恐怕是驚嚇才對吧,而且沈拓這話也就是說著玩玩,她才不信是認真的。
冰涼的刀刃貼著脖頸半晌,又說了好一會話,虞寧漸漸冷靜下來,試探著問:「陛下將我帶到這裡,是要殺了我嗎?」
賣慘不成,虞寧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喪喪地說:「陛下要是想報復我的話,我能選個痛快的死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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