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這樣勉強,怎麼,沒考好?」謝挽瑜微微笑著,試探著說:「又或者,是誰給你氣受了?」
「沒事,就是考核禮儀的時候出了點錯。」虞寧不想說實話,隨口敷衍。
謝挽瑜看破不說破,陪著虞寧上了馬車。
「進京也有一年了,三妹覺得京都怎麼樣,謝家怎麼樣?」
虞寧:「京都很繁華,謝家也很好,我很喜歡這裡。」
除了那個人,其他的一切都很好。
「三妹,你看起來很沮喪啊,笑得難看極了。」
虞寧嘗試笑得真誠歡樂一些,但扯了扯嘴角,怎麼也發不出真心的笑,她垂頭喪氣靠在軟枕上,深深嘆了一口氣,拿起小桌上的玫瑰糕往嘴裡塞。
人終歸要為自己年少時犯下的錯誤負責,她現在也算是負責了。
不過就是進宮被沈拓壓迫而已,沒什麼不能忍的,況且大多數時候沈拓對她還好。
虞寧成功安慰好自己,給阿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阿姊不用擔心我,我很好,想到以後進宮做女官,跟阿姊一樣為阿娘爭光,我就幹勁十足,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那就好。」謝挽瑜欣慰頷首,「有些事只要做了,就要做到最好,尤其是我們謝家的女兒,你若差了,後面會有無數豺狼虎豹將要拉下去。其實後宮的女官,本質上與后妃是差不多的,同為內命婦,踏上了這條路,就要做到最好。」
「做女官,就要爭做尚宮令,如肅成夫人那般,得六宮敬重,位居一品國夫人,做宮妃,便要牢牢抓住天子的心,讓他拜倒在石榴裙下,只對你衷心,眼裡心里只有你一人。」
虞寧愣了會,乾笑兩下,垂下眼帘不與阿姊對視,「真心不能強求,阿娘曾說過,就算做宮妃,只要本本分分的,一樣可以榮華富貴,安享晚年。」
「本分?不過是無能為力的藉口罷了。」謝挽瑜茶盞輕抿,道:「身在旋渦,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無奈之下才告誡自己本分,但凡有一絲機會,怎麼能不爭。」
「三妹,你也不是本分的性子,怎麼還說起本分來了。阿姊相信你,無論什麼,都定能做到最好。而且咱們也不只單單為了自己去爭,我們身後有父母,有兄弟姐妹,膝下還有孩子。」
謝挽瑜說著便感慨起來,「不過咱們這個家還好,雖是侯門,人口簡單,家門和睦,沒有什麼爭鬥,但若是皇家就不一樣了,歷朝歷代,凡是生在皇室的,幾個能有好下場呢。
哪怕是公主之身,主動退隱,不參與皇位之爭,亦有諸多不得已,記得先帝在時,好像就有一位公主和親遠嫁了,母親不受寵,實屬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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