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安靜,仿佛整個房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耳邊也只有二人的呼吸聲。
母親應該沒下來過。
寧芋萱稍微放下了心,幽怨地瞪謝執硯一眼。
她知道他肯定能看懂她的意思。
謝執硯沉聲寬慰:「阿姨知道我們兩個在這裡,應該不會過來。」
寧芋萱抿唇:「這誰說得准,而且就算她不會下樓,你也不該……」
謝執硯啞聲:「不該什麼?」
寧芋萱的臉皮發緊,聲音低得幾乎像是耳語:「不該親得這麼用力,比昨天還……」
後面的話被她吞了回去,反正他明白她的意思就行。
謝執硯卻突然不肯順她的意,非要問個明白似的:「比昨天還什麼?」
寧芋萱惱羞成怒地看他:「你明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比昨天更用力,也親得她更暈了。
謝執硯笑了一聲,終於不再追問。
他看著她說:「你也和昨天不太一樣。」
說著男人整理了一下襯衫,表情意味深長:「更熱情了。」
寧芋萱順著謝執硯的動作,看向他身上的襯衫。
除了原本就解開的兩顆領口的扣子,襯衫中間的一顆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開了,被扯得亂七八糟,布料皺了起來。
寧芋萱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扯開了他的扣子。
但很顯然,接吻之前他的襯衫還不是這樣的,罪魁禍首隻能是她了。
寧芋萱的臉頰燙得幾乎要升天:「謝執硯!」
謝執硯唇角微勾:「只是說一下我觀察到的事實。」
寧芋萱:「……」
謝執硯:「幫我扣好?」
寧芋萱對他怒目而視。
沒完了是吧!
節目裡就讓她幹這個干那個,現在居然又讓她扣扣子。
寧芋萱剛想發火。
謝執硯又道:「誰解開就由誰來恢復原狀,不是很公平?」
寧芋萱啞口無言。
「我只幫你扣好。」寧芋萱說,「你不許趁機做別的。」
謝執硯:「比如?」
寧芋萱:「所有會碰到我的動作都不許!」
謝執硯被她逗笑。
「越來越霸道了。」他悠然給出一句評價。
寧芋萱哼了一聲:「還不只是這樣呢。你要和我在一起,得做好心理準備。」
說著,她低頭默默地幫他把那顆開了的扣子扣上。
看似若無其事,指間的動作卻暴露了她心裡的不平靜。
第一次沒能成功,扣子滑了出來,第二次才終於成功扣好。
寧芋萱清了清嗓子:「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