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你還是快走吧。」
再不走,一會兒母親真的下樓來客廳看他們在做什麼了。
謝執硯失笑:「你還真是沒良心。」
寧芋萱瞪眼:「我怎麼了?」
謝執硯:「昨晚發一張照片就不回復了,今天又這麼急著趕我走。」
寧芋萱:「昨天我是睡著了,又不是故意不回……」
她自知理虧,嘴上卻不肯服輸:「再說是你先把我的嘴唇親腫的,你還怪我!」
謝執硯淡聲道:「沒怪你,就是覺得我自己有點可憐。」
明知道男人是故意這麼說,寧芋萱還是忍不住問:……你可憐什麼?「」
謝執硯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聲線平穩:「有的人發完照片就自顧自地睡了,也不管我能不能睡著。」
寧芋萱心虛:「我不就發了一張嘴唇的照片嘛,又不是什麼……不是什麼別的地方。」
然後不小心讓內衣的帶子入鏡了。
但她又不是故意的!
謝執硯的眼神緩緩划過她身上的裙子。
寧芋萱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你看什麼?」
她身上這條短袖連衣裙除了背部那個小小的鏤空設計,可以說該遮住的全都遮住了,和暴露完全沾不上邊。
謝執硯:「今天穿的也是同一件?」
「什——」寧芋萱下意識地反問,然後才慢半拍意識到他問的是什麼。
臉頰一瞬間燒紅。
寧芋萱:「謝執硯!你流氓啊!」
沙發上的抱枕再次派上了用場,寧芋萱不管不顧拿起來沖男人身上砸了過去。
……
終於送走了謝執硯,時針指向數字九。
寧芋萱這次吸取昨晚的教訓,沒直接上樓找母親。
她先去衛生間,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外表。
裙子看起來正常,沒什麼不該有的痕跡,只是料子略微有些皺。
寧芋萱伸手把褶皺的地方撫平了。
頭髮似乎也看不出什麼異樣,只是略微亂了一些。
寧芋萱心裡有些後悔。
謝執硯剛才還取笑她弄亂他的衣服,明明她的頭髮也被他搞亂了。
她方才就應該像他一樣,讓他也把她的頭髮給整理好的。
寧芋萱摘下皮筋,拿梳子將自己的頭髮梳順,然後重新梳了個馬尾,高度和之前的保持一致。
最後是臉。
寧芋萱湊近鏡子,仔細觀察著自己。
整體看不出什麼,皮膚也恢復了原本的白淨,至於嘴唇——
稍微有點泛紅,不過不太明顯。
手無意識地抬起來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腦中莫名一閃而過剛才接吻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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